于是她手心之中的火苗轻轻一扬,那火苗立即如潮一般涌向那女人。
女人痛苦惊慌大叫,那火舌舔舐着她的身体。
她在火海之中国不断翻滚挣扎,妄图将火弄灭。
可是也只是徒劳。
乌瑰在一旁看着那人痛苦的声音逐渐喑哑,用尽全身力气的嘶叫缓缓变成了求饶。
可是阿辞却在一旁站着,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火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面容更加清晰,可是他却渐渐看不清了。
“阿辞......行了吧。”
阿辞撇眼看着乌瑰,琥珀色的瞳孔里火光在里面跳跃,可是却带着无尽的冷意
她抬手,将那火光收了起来,那地上是一些黑色的灰,那些灰慢慢攒动起来,凝聚在一起,慢慢成为一个人影。
乌瑰在一旁看着有些惊讶,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阿辞解释着:“这些东西不是妖,不是鬼,更不是魂魄,这就是阴司。你可知道了?”
乌瑰点点头,那阴司再次幻化成人形,直接匍匐跪地,哀求着:“饶命,饶命啊。”
阿辞睥睨着她,“现在可以商量了?”
“可以了可以了。”
乌瑰在阿辞身边悄声问道:“你刚刚拿什么东西烧她?”
“桃木火。”
乌瑰这回长见识了:“原来阴司怕桃木,那他们究竟是什么?”
阿辞想了想,“应该是冥界中被摒弃的执念。”
乌瑰点点头,只见到阿辞对那个阴司问道:“祭司在哪儿?”
阴司惊恐抬头,看到阿辞时,眼中的惊惧与之前的嚣张样子判若两人。
阴司还想着措辞,就见到阿辞寒声说道:“别说谎,你说谎,我能知道。”
阴司慌忙开口,连掩饰一下都忘记了,直接说着:“祭司就在城内,可是我们也不知道祭司究竟是何人。每一次的进贡祭司都是不一样的感觉,有些时候是个男人,有些时候是个女人,有些时候还是个孩子。”
“进贡?”
阴司点点头,瑟缩成一团,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们每日都会有任务去吸食精血,我的任务是未出阁的少女的魂魄。”
阿辞拧眉,“青柳镇的事情你们知道么?”
“我听说过,只要一到阴司骤减,祭司就会开始炼尸,让其变成阴司。”
那为何后来祭司放弃了那些尸体?
“祭司为何离开妖都?”
阴司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会顾得上这些,于是想尽一切都想不出来,于是只能求饶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才来,我真的不知.......”
“你吃了那么多条性命,你竟然不知?”
阴
司也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慌乱和恐惧让她无所适从,只能一个劲儿的地磕头认错。
阿辞掐着时间,两人也差不多来了,于是她对那个阴司说道:“行了,你是生是死不是看我,是看你自己。”
阴司一愣,抬头疑惑之中带着殷切地看着她。
这时候阿辞说道:“待会儿会有人来问你,我不希望再听到关于我的任何一句话。”
阴司点头如同捣蒜似的,说道:“放心吧,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阿辞点点头。
话才说完,阿辞就听到外面的树影摇曳的声音。
她嘴角轻扯,来了。
她挥手将烛台撤去,随后一个踉跄倒地。
阴司还在诧异之中,外面猛地陆续冲进来两人。
阴司看着两人腰间的令牌。
一时间怔愣在原地。
赵扶桑一进门就看到了阿辞倒在地上,他赶紧将阿辞扶了起来。
“阿辞,阿辞,你怎么样?还好吗?”
阿辞这个时候微微睁开眼睛,神情虚弱至极,在一旁的乌瑰目睹着全程。
看来一直看过这厮真面目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李盛年轻撇了眼阿辞,随后便挥手将阴司给困了起来。
阿辞‘恍惚回神’,见到两人时,立即带着怒意:“你俩怎么才来啊!不知道我灵力低微么?你们就把我当成诱饵了是吧!”
乌瑰一脸嫌弃看着阿辞撒泼。
赵扶桑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会一个劲儿的得解释,道歉。
而李盛年微攒眉,一个冷眼看着阿辞,语气有些不耐:“别嚎了,再嚎把你扔出去。”
阿辞开始张扬五爪在李盛年背后搞着小动作,赵扶桑哭笑不得,赶紧拉住阿辞,宽慰着她:“别别别,阿辞,路上有事情被耽搁了一下,所以来晚了,抱歉。”
“耽搁?什么事?”
赵扶桑凑身在阿辞耳边说道:“我们被刺客袭击了。”
阿辞佯装意外。
难不成是瑞羽?
他还真是挺执着的,说不定以后在李盛年身边逃走时,他还会帮自己一把。
阿辞阴阳怪气地说道:“可能是某些人人缘不好吧,所以去哪儿都会被刺客攻击。”
赵扶桑赶紧憋住笑意,观察到了李盛年的不悦之色。
意识到李盛年已经看过来了,阿辞立即换了个嘴脸,殷切地关心着:“听闻大人路上遇到刺客了,可有受伤?”
李盛年眉间一跳,每一次看到阿辞这般假惺惺的样子,他都只感觉到心口堵得慌。
他打算不加以理睬,于是就沉声问着那阴司:“祭司在何处?”
阴司一惊,显然被刚刚吓到还没有晃过神来,瞟了眼阿辞后,颤抖着声音说道:“祭司,离开了妖都,下落不明。”
李盛年明显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眉目一沉间,阿辞在一旁观察着,这个时候赵扶桑对于李盛年问的问题有些疑惑,于是他上前,拿出令牌,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乃辛衙所赵扶桑,我们现在怀疑你与少女失踪案有关,现将你抓捕归案,希望你配合。”
阿辞无奈扶额,身后一旁的乌瑰笑了:“这小子还真是个愣头青。”
话才说完,赵扶桑就要上手,李盛年大手一抬将他拎着脖颈往后一扔。
“李盛年!”
阿辞赶紧上前拉着他,“行了行了,凶手多的很,咱们去江家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在临走之时,她微微侧目,含着冷意的目光瞥了眼阴司。
阴司的腿再次吓软了:我这倒地该说什么?
人走后,只见李盛年沉声再次问道:“祭司在哪儿?长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