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好受些？”

“那是自然，还要谢谢灵均哥哥给我安排了这么好的女孩子来伺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灵均哥哥了。要不，我以身相许好了？”孟衣现在勉强能做起身来，手里拿着灵均给的压岁包，贪婪的看着上面的数字。虽然她一头雾水完全看不懂，但是灵均给的东西什么时候差过？

“女孩子？”灵均回头看了一眼俊秀的灵泽，心中也有了然。不少人会把灵泽错看成女孩子，神经大条的孟衣会看错性别也情有可原。“那日你可怪我没有出手相助？”

怎么能不怪？明明是要保护六王子，可危急关头一个个的销声匿迹都没有出现，她孟衣又不是圣人，怎么能不怪？“灵均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相信小主人和你一定不会抛弃我的。”

说出来的话，孟衣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相信不相信。就像自己只是把素晚当做棋子来靠近一样，小主人和灵均为什么不能把自己当做棋子来使用呢？孟衣眼前浮现那晚的一瞬，总是淡雅素净的灵均浑身沾满污血，面无表情的睥睨着那些将死之人，无法保证，自己也会变成他剑下求饶的死人。

“话说回来，小主人是不是也要把我给召回去啊！这次我都出色的保护了六王子，不知道小主人会不会有什么赏赐？”

灵均欲言又止，这个事情等她好了之后再说也不迟。“主子让你在此处待命，一切事务都交由灵泽处理。”

“唉，我可是要好好说一说这个六王子了，好歹我也救了他的性命，这十几天也不见他的踪影。”孟衣百无聊赖的感叹着，这过年的时间，六王子怎么说也要给自己一个大红包呀！

“你呀!马上就是个大人了，怎么这尊卑礼数还不知道？六王子大病初愈也需要恢复，女帝为王子准备了比较僻静的地方养病。”灵均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几日不见。你就又圆润了一些。你那身轻如燕的功夫怕不是要废了？”

陆斯理也的确需要静养，来日方长，下次再见，定要好好让那个臭屁的王子把这个人情还回来。“哥哥莫要说了，我拿手的又不只是身轻如燕，等我吃得虎背熊腰，练一练金刚拳、金刚腿，站在小主人身边岂不威风？”

“就你有理，好好养伤，主子一定会有重赏。”灵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应下了她哥哥的称呼，似乎在弥补心中的缺憾一般。只是在主子面前他不敢放肆，主人似乎不喜欢自己和孟衣走的太近。“听灵泽说你有时忽冷忽热、闹别扭，莫不是染上了风寒？”

忽冷忽热？闹别扭？她乖巧得不得了。孟衣忽然想起前些时间自己揪着亵衣不让灵泽帮自己擦身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面红耳赤呢？“我只是不习惯沐浴更衣的事情劳烦别人，最近我感觉身体好很多了，洗澡如厕的事情我自己也可以自行解决了。”

“灵泽是常年伺候主子的人，把他放在你身边再好不过了。”灵均对她的个性也摸得七七八八，地宫的五年间这小丫头每见到自己都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现在都改不了这和毛病。虽然主子有时也会独自出入地宫一些安全区域，倒没有听这丫头说起过。

怪不得无可挑剔，原来是小主人身边的，灵泽简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孟衣在心中暗暗感叹。

“你有伤在身，还让顾海岚知道了，先在这里暂避风头。女帝春猎极为热闹，到时候让灵泽带你去转一转。”现在外面正在大办六皇子殡天的事情，这个冬季过得格外漫长。大殿里祭奠的排位和白绫还没有撤掉，此处柴房偏僻又安静，等过些时间再告诉她真相也不迟。

“知道了，还是灵均哥哥最明白孟衣了。”孟衣点点头。

灵泽呆站在一边，他从来没有见过灵均大人除了对主子之外的人这么亲昵。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想以身相许？她如此轻浮，若迎娶大人回家定是要隔三差五的去寻花问柳。幸好灵均大人未放在心上，不然他定要当场拆穿这和女人阴险的嘴脸。

灵泽清楚的知道自己被她当成了女人。他从小面容清秀，把他当做女子的不在少数，但是这些天几乎每日都与她有肌肤间接触，这妖女竟然还没有任何发现，就显得有些做作可疑了。

“灵泽？灵泽？”灵均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再叮嘱些什么，倒是这灵泽从那晚素晚送饭之后脸上就有些阴晴不定的。不过有灵均在，她也就放开胆子来仗势欺人了。

“大人，什么事？”灵泽回过神来，她竟然已经下床了，现在刚入春，天气又格外湿冷，如果感染风寒，他无法交代。“请大人快回到床上，有事情吩咐在下就好了。”

孟衣涨红着脸，她现在已经十四岁了，已经到了该来月经的日子了。上个月的突然来临把她整的手忙脚乱，在这里又没有卫生棉，衣服都沾满了污血。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又要到了。“嗯……灵泽，女人每个月不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嘛！你们那个时候都是用的什么？”

什么那个时候？女人每个月不舒服的几天他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

啊？莫不是灵泽到现在还没有来月经？这也有可能，毕竟是男人都可以生孩子的地方，她说什么自己也都可以接受了。“哈哈……没关系，你也不用太难过，毕竟月经来潮时间也因人而异。再说也不一定有了月经，女人才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