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派去取信的人已经在路上,此时他只需要在府中静等。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是不是有些自私。
他的步子迈得极慢,眼睛里充满着犹豫和迷惑。
今天他不亲手将自己的母亲推入了深渊,还将尚云意的舅舅逼到了危险境地。
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已。
他一副颓废的样子。
而此时的殷绥正在书房练字。
纸面上赫然一个大字——“静。”
凡事都该稍安勿躁,他一向如此。
而青云却突然推开书房的门,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青云。”他皱着眉,声音冷淡。
“我同你讲了多次,不论多急的事儿,进来先敲门。”
他已经记不清青云这样多少次了,每次都不长记性,看来自己是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了。
殷绥目光深幽地看着青云。
而青云还是气喘吁吁的样子,从刚才接到公公的指令,他就马不停蹄地从正堂里跑过来。
“主子,今日真是大事不妙了,皇上然……居然要您把萧贵妃与王义来往的信件叫上去。”
殷绥拿着毛笔的手抖了一下,目光里透露着一丝错愕。
而后他又马上冷静下来。
他思索了片刻,很快便猜到了原因。
这事儿和殷怀有关,他得出克这个结论。
殷怀定是说服不了永昌帝,便想将萧家拉下水,以解除这次的婚约。
“罢了。”他轻叹一声。
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