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烬好歹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老油条,对于永昌帝的逼问回答得不卑不亢。
想除掉黎王的人,一定是对皇位觊觎的人。
永昌帝表面上是询问他的想法,实际上是在试探他站的是在哪位皇子那边。
他神色严肃,下半身跪着,身子却笔直得如挺拔的青松。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相信自家三女儿一个羸弱女子是杀不了黎王的。
“尚家两朝以来都对陛下忠心耿耿,请陛下明查,还尚家一个青白!”
尚烬双手做辑,原本笔直的身子伏下,几乎与地面贴在一起。
永昌帝眉头紧蹙,耳边浮现萧贵妃引人心乱的话语。
尚家势力越来越大,若是真与哪位皇子勾结,起了谋逆之心,那可当真是留不得的。
“罢了。”永昌帝神色又缓和了下来。
若那尚家三小姐真是被冤枉的,现在定罪,岂不是寒了两朝老臣的心。
“但是尚相——”
永昌帝沉声,话锋一转,“这玉佩,你可得好好解释一下。”
永昌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太监呈上来的玉佩。
原本雪白清透的玉佩被已干枯的血液包裹着,染上了褐色,还散发着一股死尸的臭味。
令人作呕。
文昌帝起袖掩住口鼻,另一只手一挥,给了身边公公一个眼神。
下一秒那玉佩便被扔到了尚烬眼前。
“尚相可好生看看,这是不是尚三小姐的随身玉佩。”
尚烬抬眼望了望那玉佩,心下彻底慌乱,连身子都颤抖了几分。
自家女儿佩戴了十几年的东西,他怎会不认得。
“陛下,这玉佩确实是小女的,但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