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雪平静的望着曾经的小淮哥哥，淡淡道，“是啊，人都是会变的。”

“人要是生的软弱，怕是只会被人吃干抹净，连尸骨都找寻不到。”

要是她不杀了这人，不杀黎王。

那现在变成尸体的人早就该是她尚卿雪了。

至少，她从不后悔这些改变。

殷绥的眸子划过一抹柔色，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披在了尚卿雪的身上，唇角轻启，“没事，剩下的我来处理。”

尚卿雪摸了摸身上的披风，脑袋扬起，炙热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殷绥，长舒一口气。

“小淮哥哥，谢谢你帮我善后。”

小淮哥哥跟以前的他外表看着更冰冷，他本就生的俊美无比，深邃的眉宇间带着故意的疏离感。

但是她能感觉的出来，小淮哥哥没有变。

青云上前将黑衣人的尸体周身摸了摸，摸出来一个骨头制成的哨子，将哨子收起，他又在尸体上摸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于是，他就地将黑衣人的尸体掩埋，将哨子递交给了殷绥。

殷绥把玩着手中的骨哨，他视线又落在了尚卿雪身上，“卿雪，你猜猜这人身份，又有什么目的？”

他的声音低沉，尚卿雪对此早有猜测，他一问，答案就脱口而出。

“他是南苑的驯兽师。”

至于目的，尚卿雪回答的却有些犹豫，“他用哨声引来猎物，又投喂食物，那些猎物便会逗留再此处。今日是狩猎比赛，猎物多者，贵重者方为魁首，想来是为了魁首而来。”

殷绥的眼中闪过一抹赞扬，不禁细细对尚卿雪重新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