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高,万物岑寂,骁云湛望着一点一点消失的寂寥晨星,挂在遥远的苍穹,那么璀璨,像极了阿笙的眼睛。这么多年只有这双眼睛一直占据着他的心,骁云湛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抖了抖身上的露珠,回头去看阿笙,她还在睡,忽然心念一动,去摇醒阿笙
阿笙皱着肩醒过来,嘀咕道骁云湛,天亮了么?阿笙,我以整个燕北为聘,以日月为媒,郑重地向你求亲。”
劈头盖脸一句话直接把阿笙炸醒。绝对清醒。阿笙瞪大了眼,有些无法理解,在这个时刻、这个地点骁云湛居然向他求亲“我知道太突然骁云湛低笑一声,可是阿笙,我实在无法再等啦。……阿笙还是有些缓不过来过了片刻,才应了一句,“好。
恍然间他想起,之前在燕北他们几乎没有能好好说话的时刻。他在纳达宫的云海,喝了很多酒。想忘掉了十却偏偏有两个字狠狠地冲撞着声么,带。鸣咽着。念不出,喊不出,留不住
只有上天知道,寂静的纳达宫曾经见过多少次云海深宫中一个孤独的影子。而时光斗转,这个孤独的影子旁边终子有另一个影子相伴。她答应了,她同意嫁给他了。
回到燕北之后骁云湛就开始着手准整个燕北都知道他们要成亲。新娘子是云笙大人。邀请的人不多,可阿笙却极为喜欢这样的氛围。一路上遇到的百姓,都真心的为他们祝福。还时不时地塞一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在她手里。
他搜罗了数不清的宝贝放在纳达只邀请了几位要好的朋友。在诺大的纳达宫显得有些清冷,
是啊。清冷。骁云湛的父母早已没了。她也没有父母。两个人真正是只能拜天地、拜夫妻。哪儿还有高堂可跪拜呢。心下微微一酸,阿笙握住了还好余生有你相骁云湛的手,还好。阿笙默默地想着。
想什么呢?”伸手拉住她停下再不停就要撞到柱子了。
阿笙轻轻皱了皱鼻头,“你才不”会让我撞上呢。
话里话外是满满的信任。
送走众位宾客。骁云湛带着阿笙在纳达宫四处走动。
风回云散,群山之巅。纳达之渺渺云海。他牵着她走在回廊上,上,脚下即是漫无边际的白。不远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开着的窗下摆了几盆开的异常热烈的鸢尾花。
阿笙只觉得,这无边光景也不及他一丝用心。
纳达宫有一处房间。夜晚天气好的时候,会酒下一地的星光。阿笙第一次见就很喜欢那里,而着要在那里睡,哪儿也不去了。
说了一会儿话后,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忽然有些不自在。今晚是他们成亲后第一个晚上。阿笙还是难得感受到些许不自然。结果骁云湛躺在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快要睡着了。
阿笙瞪大了眼,就这样?骁云湛什么也不打算做?她凑近了,去观察他的眼,在发现了微微颤动之后,她坐“骁云湛,你装了起来,气呼呼地说道睡!
骁云湛睁开一只眼,看见气鼓鼓的“我的阿笙阿笙,笑了,拉着她躺下,大人,你想让我做点什么?
阿笙侧过身,赌气道,“我没有骁云湛贴上去,温热的呼吸漾在她肩上,他轻轻地吻了一下。阿笙动了动,终子转过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她摸到他身上几处伤疤,迷迷糊糊地问道,““骁云湛,还疼么?
不疼的。
摸索着又去牵他的手。手去触摸他的尾指,那年那月,那间牢房,他尚且无法保全自己,却为了她的安危,舍弃了自己的尾指。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她问他,骁云湛,你还疼么?这里,还疼么?”
一遍遍,因执如孩童
少女如瀑青丝流淌子枕上,、骁云湛手去卷她的发,以指成梳,微凉的发间有缠绵的情意,他轻轻说,“不疼的。早就不疼了。
阿笙吸了吸鼻子,强忍住心里股莫名酸意。往上蹿了蹿,和他鼻尖对鼻尖。终是只能醉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