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话,边拿出一锭银子,塞到了打头官差的手里:“请官爷们喝酒,还望各位官爷们行行好,通融一下。”
官差扫了一眼银子,默默的收到了袖笼里:“那条街的?去的什么人家?”
李冀北笑着道:“我是春来居的掌柜,我姓王,叫王老五,去的是我春来居的老板李冀北李老板家里。”
身后的三个官差互相对视,小声道:“春来居的掌柜,哎哟。”
李冀北又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了打头的官差:“麻烦行行方便了,若我因为宵禁被抓,我家李老板心里肯定不舒服。”
打头的官差瞬间有了笑脸:“原来是春来居的掌柜,可不能让你家李老板不舒坦了,下次可不要再回家晚了,最近盛京严查宵禁,你也就是碰到我们兄弟几个好说话,赶紧回去吧。”
春来居他们虽然没去过,可是都知道的。
整个盛京,下到三岁小娃娃,上到八十岁老太太,都知道这个春来居老板可不一般。
就凭去春来居的那些客人,轻轻跺跺脚就能跺死他们。
打头跟身后的三个官差使了个眼色:“咱们全当没看见。”
站在左边的官差新入职没多久,脑子也有点不转弯,上前一步:“马车里还有人吗?”
李冀北摇头:“没人了。”
左边的官差不信,凑到打头官差耳边道:“壮哥,得瞧瞧,大人可说了,最近有个女飞贼,万一……”
“人家是春来居的掌柜,哪可能跟女飞贼扯上关系?”
“抓到女飞贼可是有一百两赏银,这半夜三更的,我分明刚刚看到有人影上了马车的。”
打头官差道:“是吗?”
身后的两名官差插话:“我好像也看见有人影恍进马车了。”
“刚说话去了,我没注意。”
左边的官差执拗道:“我得瞧瞧。”
上前一步,命令道:“把马车打开,检查完没人,你就可以走了。”
“哎呀,官爷们,马车上真没人。”
李冀北干脆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塞给了打头的官差:“真没人,官爷放心,绝对不是女飞贼。”
打头的官差晃了晃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兄弟们,真有人上了马车?”
左边的官差盯着银票眼睛都绿了,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票。
这三个人分一分,一人三十多两到手了。
管她女不女飞贼的。
“没有没有,我刚刚眼花了。”
后边俩官差附和:“没有,马车上根本没人。”
打头官差道:“赶紧走吧。”
突然,拐角处出现了一个人影,跃身到了马车门,猛地拉开了马车门。
陆有容坐在马车上,吓的一个激灵。
“你是谁?”
男子一身黑色捕服,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抓着剑柄,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肃穆,准备随时拔剑。
“我乃刑部刑捕刘方寸,方才不是说马车上没人吗?既然马车内没人,姑娘是从哪来的?”
“我可能不是人。”
陆有容尴尬的笑了笑:“你不把我当人也行,随你心意。”
“胡言乱语。”
刘方寸瞬息拔剑,剑尖直指陆有容的脖子,怒喝道:“还不赶紧下马车!”
陆有容立马汗毛倒竖,举起双手:“我下,我这就下。”
刘方寸个子高挑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且实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