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吃到大瓜了?
新鲜事啊。
门外的围观百姓越来越多,你一言我一语的,后面来没听到的,前面的跟讲述,讲的那叫一个起劲。
陆侍郎跟陆夫人为护陆家颜面,死命瞒住的事情,就被陆宝珍这个蠢货当众揭开了。
而陆宝珍不以为然。
都说吧,都传吧,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真千金,而陆有容就是个乡下胚子。
“陆大小姐……”
林大人顿了顿:“现在应该叫陆姑娘了。”
“陆姑娘被赶出了陆家,拿走了陆家的什么东西?”
林大人现在还有什么心思管案子到底合不合理,满脑子只想打听八卦中的各种曲折跟趣事。
陆宝珍扬着下巴,瞥了陆有容一眼:“林有容偷走了我们陆家的一个西域上等宝石坠子,还有一条东珠项链,价值千金。”
陆有容镇定自若,行礼道:“禀林大人,民女没有偷盗陆家财物,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大人,你看她根本不愿意承认,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偷到手她才不愿意吐出来呢,大人赶紧给她用刑,好让她说实话。”
林宝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但言语谈吐上,就连做派上都没有一点官家嫡女的样子。
相比之下,林有容则端庄得体,言语规矩有度。
林大人不悦道:“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你让用刑我就得用刑?”
陆有容林大人是认可的,可这位真千金陆宝珍,像是什么样子,无知妇孺一般。
“陆小姐,你有什么要解释的?或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偷盗西域宝石坠子和东珠项链?”
“禀大人,西域宝石坠子,跟东珠项链,皆是我自己赚钱买给自己的礼物,被赶出陆家时,我也只从我自己的闺房带走了这两件完全属于我私人财产的物件,不知怎么,到了陆家这位真小姐的嘴里,却成了偷盗。”
“林大人,我从十岁开始,抄写珍藏古籍售卖,从十三岁开始,代笔文章诗词,因备受好评,所以价格是水涨船高。”
“也正是在我十三岁那年,用售卖抄写珍藏古籍的钱财购买了,十四岁时,两家铺子变成了六家,现今我已拥有了九家铺子,三百亩田产,都是我自己赚钱所获,陆家并没有出分文,也都归我私人所有。”
“虽然抄写珍藏古籍跟售卖诗词文章的银两有账目记载,但我的九家铺子跟三百亩田产皆有账目,且每年账目上的资金足够支持我购买贵重珠宝首饰。”
“西域宝石坠子跟东珠项链都是从盛京城东万祥珠宝档购买,林大人可派人找万祥珠宝的掌柜查看当时的账目。”
“而且两样珠宝加起来,也不足千金,陆小姐说的着实夸张了。”
陆有容朝陆宝珍挑了挑眉:“也不知道陆小姐是怀揣着什么样的恶毒心思,在连两件首饰价格究竟几何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来状告我偷盗。”
“更不知是谁人给的陆小姐勇气,敢来跟我对簿公堂,这不是等于在戏耍林大人吗?戏耍朝廷命官,那王法律条做小女儿家的玩闹,是否有罪,还请林大人定夺。”
林大人:“……”
果然是高门大户培养出来的官家嫡女,能直接由被状告的变成问责的,还问到了他的头上。
这问题抛给了他,他也很难办。
毕竟是户部侍郎的千金,还是陆家这种世代家族牵连的门户。
陆有容这一抛,可是给陆宝珍扣了一个好大的帽子。
要是真的论罪,轻判是轻不得。
陆宝珍不服气:“大人,陆有容从小受我们陆家教导,才能有赚钱的本事跟能力,四舍五入等于是我陆家让她赚到的这些钱,在购买这两样首饰时,陆有容还是我陆家人,既然都是一家人,那陆有容的钱,就是我陆家的钱,两样珠宝自然也是我陆家的,陆有容现在已经被赶出陆家,既然不是我陆家的人,还拿走我陆家的东西,怎么不算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