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纶一愣，心里密密麻麻的泛起一丝暖意。

这些年为了复仇，他一直如履薄冰，仇恨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勇气。

他身边没有女人，也不需要女人。

一直都是一个人。

如果他结婚早，女儿也有乔思钰这么大了吧。

这样一想，他的鼻子莫名有些发酸。

“好。”

“这才对嘛，等你的身体好了，就接着帮我打理公司，我一个小女孩哪里会管理，你说对不对？”

感动不了三秒。

马明纶一噎，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他被气笑了，咬牙切齿的挂断了电话。

……

乔思钰一路回宿舍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觉得自己安排得非常好。

刚出六楼电梯，就看见陶梦菲怒气冲冲的堵住了电梯口。

乔思钰嗤笑一声，无视她的怒火，用肩膀推开她往前走。

“乔思钰！”

陶梦菲想要抓她的头发。

结果乔思钰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似的，不仅避开了还反手抓住了陶梦菲的头发。

“啊——”

陶梦菲吃痛地喊出声：“你放开我！”

乔思钰眼底发狠用力抓住她的头发，让陶梦菲不得不和她对视。

“陶梦菲，你不作死，我可以无视你让你活得久一点。”

“但这不代表我就放过你了。”

话落，她用力把陶梦菲推开，手上薅了一缕头发下来，她嫌弃地甩了甩手。

“乔思钰，你……”

陶梦菲被推到墙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痛得抱着头，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好不容易才和子骞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来搞破坏？”

“以前的事情我已经道歉了，我现在每天都在道歉，你还想我怎么样？”

“你故意当着大家的面羞辱子骞，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呜呜呜呜……”

陶梦菲紧紧的抱着自己蹲在地上，怎么看怎么委屈。

乔思钰低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现在还能哭，就说明我还是太善良了。”

到底是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呢？

有些人尽管做了恶事，却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乔思钰嘲讽一笑：“我恶毒当然是为了治你们这些更恶的人，不恶毒我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