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还用说吗,他们现在是在想该如何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一个阏氏死在了多罗部,无论是自尽还是被别人杀死的,多罗部都难辞其咎。
王庭这一招还真是防不胜防。
“你怎么想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多罗冶已经下意识的开始询问云锦的意见了。
云锦状似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心中既已有了主意,又何必再问我呢。”
眼见这两人当着他们的面打哑谜,除了几个知晓其中关窍的武将,其他人那是一头雾水。
多罗冶忽然大笑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好!”
“传我命令下去,自今日起,多罗部戒严,若有敌来犯,直接给本首领狠狠的打!”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心尖尖不由得一颤。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又怎会听不明白,分明就是明面上反了啊!
“云锦,防御之事,交给你,可行?”
“好。”
云锦点头应着,回头时,视线却自在场众人的脸上快速一一扫过。
烛光晃动,拖出了地上长长的影子,又被另一排烛火给衬得淡了下去。
多罗部内外在一夕之间变得森严。
密信在吹着冷风的夜由看似不起眼的士兵携带,快马加鞭,离开了多罗部的领地。
北漠的草原一望无际,若是忽视那漫长的寒季,这里风吹草地,成群的牛羊在月光洒落大地时,被牧羊人慢悠悠地赶着回了家。
云锦坐在一块木桩上,插着手眺望着遥远的天际。
伴随着蛐蛐的鸣叫,身后传来脚步声。
未多时。
“喏。”
她抬起头望过去,面前出现了一把鎏金镋。
“送给你了。”
“就不怕我忽然反水,然后跑了?”
她问他,不知有几分真心,却暗含试探。
多罗冶随意地坐在了她身边,学着与她同样的姿势,也不知听没听出来她的试探。
“你会吗?”
轻飘飘的,他不答,反而将问题又抛还给了她。
云锦莞尔一笑。
“云锦。”
“嗯?”
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平日的架子,不再像是高高在上的部族首领,缓缓言道:“以前的事情……我还欠你一个郑重的道歉。”
云锦眨了眨眼睛,心中除了讶异,却毫无波澜。
她从来都不在乎多罗冶是否会道歉。
“你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吗?”
她问。
多罗冶点头,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当时并不在乎。
“我可以帮你报仇。”
他说。
云锦无声的笑了笑,问了多罗冶一个令他哑口无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