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地面冲击后形成的凹坑，随手捡起几枚碎裂的瓷块，飕飕飞出，目标正对屋顶角落的喇叭。

只是子弹刚飞出红雾，就被一枪打爆，化为齑粉。

李昂再次掷出瓷块，接连不断，数量只多如漫天花雨。

在投射后的瞬间，枪声应声出现，接连大作。

瞬间，李昂弹出触手，墨囊朝着射击开火的位置喷射出一团墨汁。

墨汁在到达指定位置后，倏地爆开。

红雾中乍现一团黑雾，如水中墨，浸染扩散。

“鼠辈，还想成为艺术家？”只是一句平淡的挑衅，威力却胜过成吨的拳头。

斯特林沾染了黑色墨迹，虽然隐藏在红雾中，但活动面积显然被压缩，隐藏的身形也难以维持。

“禽兽，也懂艺术？”

短短五个字，完成了两人交锋的第一次回应。

不甘示弱。

气氛骤然凝固。

下一秒，斯特林抬手开枪，打破了资料处屋顶的照明。

而李昂同时出手，打掉了屋顶角落的喇叭。

“没有了音乐，我看你如何起舞。”李昂在刚才的一番试探中，早已看穿一切。

并非庞贝感应不到斯特林的脚步。

而是因为斯特林的行动和步伐，全都隐藏在那一首热情的弗拉明戈舞曲中。舞曲便是步伐，步伐即是舞曲。

所以庞贝根本区分不来，自然就造成了斯特林如鬼魅般无影无踪的假象。

现在没了背景音乐，脚步声显而易见。

斯特林为了重新隐匿行踪，打掉了屋顶的照明。

如此一来，无论是红雾还是黑雾，此刻资料处内都是漆黑一片，不分彼此。

极限一换一。

只是相比而言，李昂占据了优势。

灯光什么的，他从来没在意过。

要论视野，黑夜中没人比黑暗生物更具优势。

更何况，李昂身边还有庞贝的存在。

李昂让庞贝趴在自己后背，搂紧脖子。

黑夜中，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次，还伴随着口哨。

庞贝耳朵耸动，想要锁定声音来源。

但庞贝却震惊地发现，即便没有音响的配乐，他依旧无法锁定对方的位置！

枪火乍现，在黑暗与红雾的遮掩中骤然点亮。

在乍现火光的映照下，一道红色披风的优雅身影，在“红雾”中若隐若现，手中双枪奏出一曲华丽舞曲。

子弹从李昂身边擦边而过。

点亮的火光映照出斯特林戏谑的眼神。

是故意打偏。

明朗狂野舞曲，在狂奏。

斯特林，在挑衅。

只是很快，枪火如潮，明明只是两把银制手枪，爆发出的火力却如同雨季的瓢泼大雨，轰然落下。

李昂顶起金钟，黑色的钟罩上爆发出璀璨的火星，密密麻麻。

铛铛铛的金属重锉声，将舞曲掀向第二个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