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英仰头看着那两个大字,转头对着叶叔说道:
“这字是祖父写的吧?我曾在书房里看过祖父留下的笔墨,字迹如出一辙。”
“是,”叶叔笑着捋了捋胡子,“这是当初这条路完工的那天,百姓们搬来的,民众请愿,让老爷子写了这字,如今已经立在此地数十年,依旧未曾磨损。便是敌国来犯,也不会对此碑下手,算是对一代名将的瞻仰敬重。”
“祖父他……真是了不起啊。”叶琼英看了看那巨大的石
碑,又踢了踢马肚子,“走吗,咱们继续往前。”
“哈哈哈,对,往前走,还有得让您惊喜的东西呢!”
后面的马车也跟着路过了这块石碑。
瞧见上面“平武”二字,车里的主仆二人都凝目向上看去。
“这叶家人……”帝予安看着那字,突然想到了什么,“三年前的死讯……”
梁公公连忙说道:
“当初陛下您刚好犯病,也曾强打起精神派了人去边城,但带回的消息并无蹊跷。”
帝予安的手指在腿上轻轻敲动了几下,面上若有所思。
梁公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瓷药瓶,倒出两粒雪白的药丸子,递到了帝予安面前:
“陛下,该吃药了。虽说在叶姑娘身边您这些天都没犯病,可太医开的养生药还得坚持吃着,这样才能快些好转。”
帝予安厌烦地看着那两粒药丸。
这丸子并不大,且颜色十分漂亮,不见一份杂质,空气中还有一丝丝清新的花香味,并不难闻。
但到底是药,帝予安对此十分排斥。
他拿过药丸,直接放进嘴里,感觉到那淡淡的苦涩味在嘴里一路传到了喉间,忍不住便咳嗽了起来。
他,有点想念叶琼英的糖丸子了……
“叶叔,这城楼也是祖父主持修建的?”叶琼英骑在马上,惊讶地看向前方的城墙。
若说这道路比京城都要宽敞平坦也就算了,如今,连城墙都比京城更加巍峨壮观,连绵数丈,几乎要将这城池给围起来。
高墙上有专门给轮值士兵准备的瞭望楼,红砖砌成的厚墙一看就安全感十足,让人不由惊叹这平武城的防守强度。
“当年惨案发生后没几年,老爷子就带人修建了初版,后来修完路,干脆就一口气,把城楼又修了一遍。
最后,到您父亲那一带,同样出钱出力,再次加固了这城楼,最后便是您面前的成品了。”
难怪都说这平武城几乎就是叶家的属地了。
道路给平武城带来了新活力,这城墙更是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安全感。
而这些,都是叶家人带来的。
前方已经排起了队,一个一个经过城门处守卫的检查后再入城。
叶琼英也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走在马车边上,跟着排到了队伍后方。
后面的队伍自然也跟了上来。
杜明身上的镣铐被士兵们用衣服给遮住了,看上去不那么显眼。
但从旁边士兵们的气势,再看他那萎靡不振穿着囚服的样子,旁人也能猜到一个大概。
正在此时,前方队伍突然传来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