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放下茶碗,浅笑盈盈,“恭敬不如从命。”
霍薇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接招了,挑眉道,“可以啊!我以为你会拒绝,算了,今天饶了你,明天再说。”
苏明妆收敛脸上笑容,认真道,“那可不行,一个唾沫一个钉,说练就得练!”
霍薇失笑,“呦呵,本来是心疼,现在倒成了我怂了?走啊,练!”
严氏劝了,两人拒绝。
严氏想跟过去看,又被两人拒绝,要求严氏在知春院里转一转就行,早点休息、养好身体。
裴老夫人无奈,只能同意。
。
夜深了。
主院书房,还灯火通明。</ 早已过了入睡的时辰,但裴今酌还在读书。
面无表情、麻木地,把一个又一个字,生硬地记入脑海,毫无感情。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小声对话,裴今酌并未理会,随后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裴今酌对来者的身份不关心、也没什么好奇,无论谁来,都不会给他带来半丝喜悦。
生活……本就是痛苦的。
但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直接到了书房门口。
裴今酌听见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却未抬头——如果是来找他,自会进来。
但好半晌,那人既没进来,也没离开,好似一直停在门口。
裴今酌看了过去,之后吃了一惊,“母亲,您怎么来了?这个时间您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
他吃惊的原因,并非母亲突然造访,而是母亲的表情——复杂、沉重、怀疑、自责,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
如果这表情出现在大伯母脸上,他不会惊讶。
问题是母亲,那个从来直率爽利、心里憋不住事、说话也经常不走脑的母亲。
裴今酌哪还管自己的心思,急忙起身迎了过去,“是发生什么?快和我说说!”
霍薇深深看着儿子,嘴唇动了动,依旧没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