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茶都没让下人送,直接点燃了灯,关了门窗。
苏墨意见妹妹这一套严谨地动作,也警惕起来,“明妆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不会是惹了那马侍郎吧?”
否则,一个从不过问朝堂事的后宅女子,为何突然打听马侍郎的事?
“不是,二哥放心,我没惹事,是有件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想求二哥,除了二哥,没人能帮我。”苏明妆的声音更急切。
“你说,能帮自会帮你。”
“裴将军的堂弟裴今酌,不知二哥可曾听过。裴今酌想参军,但他父亲不肯,还说如果他敢偷偷参军便断绝父子关系。您和那么多勋贵将军元帅认识,能不能找个即将挂帅出征的将领,在早朝上直接向皇上讨要裴今酌?或者已经在前线的将领,奏疏给皇上,说要裴今酌?”
苏墨意一听就 炸了,“真是够了!苏明妆,你还要倒贴到什么时候?你还要不要……嗨!”
嘴里的脏话,到底还是不忍心对亲妹说。
苏明妆知道,二哥想骂的是——你还要不要脸。
她不生气,因为在不知她有“预知之梦”的情况下,单看她的行为,确实是在倒贴。
先是编排对方轻薄,强嫁进去;人家看不上她,不和她同房,她却上赶子帮人家操持望江楼,不仅贴银子进去,还动用苏家的影响力;这还没完,竟还操心人家堂弟的事了。
苏明妆心里想——二哥是不知,她从嫁妆里拿名参和好药给裴老夫人吧?否则更得气死。
但……她又如何解释呢?
她是绝不会把预知之梦告诉任何人!也绝不让人知晓她梦中不堪!
苏明妆垂下眼,抿了抿唇,“二哥息怒,虽然我暂时解释不了,但……我这么做,真有我的原因,对不起,有这样一个倒贴男人的妹妹,让您生气了。”
苏墨意瞬间被噎住。
他以为,妹妹会和他吵架,或者愤怒地骂他两句,夺门而出,再去找父母告状。
却没想到,妹妹只是红着眼圈和他道歉,声音诚恳,语调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