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纮其人与周瑜颇为友善,不由奇道:
“公瑾此言可有何凭证?”
但周瑜一听,就是一脸笃定之色;
“何须凭证,观刘备军行事之风,便是那秦子瑄之谋无疑!”
说着,他便将他所知道的情报,告知了众人。
其中自然也有秦瑱加入刘备麾下后各种行动。
末了,他才环顾众人道:
“说起来,那秦子瑄其人设计当真了得,几步棋便将袁术、吕布、甚至曹操框在其中。”
“不过他算计虽然了得,却也瞒不过我等局外之人!”
说到此处,他又对孙策道:
“兄长若是不信,自可前去探知那王禾家世,必是秦瑱无疑!”
“刘备麾下本就有兵有将,如今又得秦瑱辅佐,已非之前可及”
周瑜自是如此说着,众人却是反应不一。
毕竟,现在他们欲取淮南,而刘备麾下有秦瑱辅佐,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最简单来说,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才取得四座城池,刘备那边却早早通关,已经杀到了寿春城下。
要是寿春再被刘备夺取,下一步自然就是合肥!
毫无疑问,他们早晚会和刘备直接对上!
如此想着,张纮便对孙策拱手道:
“主公,在下素闻那秦瑱善谋大事,若其真在刘备麾下,我军恐难成事。”
“加之如今合肥增兵,我军轻易难取此城,不若先行北上寿春,探探刘备军之意,先与刘备取了寿春,再行思虑夺取合肥之策!”
张纮其人现任孙策麾下正议校尉,兼任参军。
与张昭并称江东二张,颇善谋略,历来为孙策所重。
故听得张纮之言,孙策一时虎目直皱,看向了众人道:
“诸位以为张公之言何如?”
秦松陈端一见,皆拱手道:
“我等附议!”
独有周瑜似在沉思何事,并未发言。
孙策见状,即对周瑜问道:
“公瑾何故如此?莫非不同意北上?”
周瑜听此,便摇了摇头道:
“非也,张公之言,乃老成持重之语,小弟并无异议。”
“只是方才在思虑一事,故而不语!”
不等孙策问话,他便开口直言:
“因小弟观那秦瑱种种谋划,均是谋定而后动。”
“此番刘备能顺利夺取诸县,便可见其谋划之能!”
“既然此人如此善谋,那怎会没有夺取寿春之策?”
“此次讨伐袁术,本是四家领诏,刘备距离最近,却是最后出兵,可见在来之前,刘备军就已经定好了策略。”
“以秦瑱的智谋,不会考虑不到我军北上的状况,他既然考虑到了,那自然有其应对方法。”
“在如此态势下,我军北上未必如愿!”
众人皆是智谋之士,自然听出周瑜话语中的深意。
从理论上来看,现在他们理应北上,探探刘备的态度,顺势看看能不能阻挡刘备夺取之势,不然等到刘备夺取寿春之后,就可能和他们争抢合肥。
但实际上,秦瑱既然已经给刘
备定好策略,那会不会已经把他们给算进去了?
他们现在北上,会不会是正好中了秦瑱的算计?
这一番话一说出,众人再度眉头紧皱,开始冥思苦想。
这是一个困局,而关键就在于秦瑱的身上!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孙策面露狐疑之色道:
“公瑾,那秦瑱当真有传言那般厉害?”
周瑜闻言,一阵叹道:
“实则小弟以前也在存疑,思虑此人是不是被人赞誉太过。”
“可在见了此人谋划袁术、吕布两家之后,小弟便敢断言,此人算计之能,极为了得!”
“而且此人算计,历来不着痕迹,令人难以琢磨其人所思所想。”
“这亦是小弟此番建议兄长先取合肥之因,因为秦瑱虽能谋划,却不能掌控我军战略,只要我军依照自身战略走,便不会中其算计。”
“只不过小弟错估了一件事,没料到刘备能如此快速抵达寿春。”
与演义中的形象不同,周瑜这人,不仅长得帅,为人也颇为谦和,远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
见现在自己的战略出现问题,他便对孙策道:
“为今之势,皆是小弟之过,早知如此,倒不如先行北上汇军!”
“如此也不至于让刘备掌控局势,让我军如此被动!”
可他一说完,孙策便拍在了他的背上笑道:
“许久未见,公瑾怎也为此小女儿态!”
“汝虽献策,却是为兄所行,成了是你之功,败了是为兄施行不利,与你何干!”
“切莫与我在此言甚功过,我且问你,以现在局势,我军该当如何行事?”
“若你没法,为兄这便领军北上,为兄倒是想会会刘备、吕布两家!”
听着孙策的话语,周瑜心中也是一阵感动。
这便是他的好兄弟孙策,心胸宽广,远非袁术之流可比!
他如此想着,又思考了一会儿,便对孙策道:
“当前我军若想破局,关键还是在合肥之上。”
“兄若真欲北上,小弟倒是有一计,或可借势夺取合肥,破解当前局势!”
孙策闻言,急忙问道:
“公瑾有何计策?”
他一问出,周瑜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