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袁术给气的呀,后面缓了口气,带着兵就直接朝寿春杀来。
若是换做其他人,说不得还有勇气抵抗。
可陈瑀却是怕了,竟然派亲兄弟陈琮前去求和示弱。
袁术见之,哪里肯应,抓了陈琮便再度进军,势要将陈瑀捉拿。
陈瑀怕了,竟然直接逃出了寿春,辗转流离,这才沦落于海西之地!
观其种种行径,简单来说,就是人菜瘾还大
故而陈登很清楚,他这个叔父有野心,想争霸,偏偏没有那个能力和胆气。
现在刘备这么一提醒,他细细一想,可不就是如此么?
如今孙策领命北上,陈瑀又是名义上的吴郡太守,凭陈瑀那个性子,多半会趁机谋取吴郡。
而关键是陈瑀没那个胆子去吴郡搞事情,最多派些人南下策反那些城池。
在陈登看来,这种行为是要坏大事的!
因为孙策是个狠人,白手起家,雄踞江东。
这个时候要是去招惹孙策,那就是找死!
要是别人,他懒得管,可问题陈瑀是他的堂叔。
要是被陈珪知道他不管陈瑀之事,回去了难以交代。
但管了要怎么管?他一个侄儿,确实不好插手。
因此,饶是陈登足智多谋,此时也有些纠结道:
“二位皆是见识广博之士,能否与我解惑?”
“我从父若真有此行径,便可称为朝廷叛逆,然则我为从子,不当责之,该当如何行事?”
陈矫与徐宣听着,也是一阵沉思。
现在的情况就是道德和亲情之间的抉择问题,陈登能问他们,也算和他们交心了。
陈矫见其如此,即劝解道:
“先贤语云:子为父隐,父为子隐,直在其中!”
“无论长者有无此心,君当先为其隐,待探知真假,再行决定。”
这里便要说说儒家有一个很奇特的文化。
那就是父子之间,发现对方有罪,就要替对方隐瞒,即便是发现自己爹或者儿子准备谋反,你也得隐下来,这才是真正的孝顺。
之前曹昂之所以会帮秦瑱隐瞒离去之事,也有这层意思在其中。
而陈登听此,不由暗自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个想法。
现在事情还没闹出来,即便陈瑀真要违逆朝廷,他也得先帮陈瑀兜着。
只不过他不好直接对二人说出,需得二人主动来提。
此时见陈矫提了出来,陈登眼中便多了一丝决议,对二人道:
“既如此,吾当亲往海西一趟,郡中诸事,便交予二位决定!”
陈矫见状,自然应诺,徐宣却道:
“君即难行事,何不先报令尊知晓,此事由令尊前去更为妥当!”
在他看来,你是小辈不好出面,让陈珪出面就是,何必亲自前去?
而他一说完,陈登便叹了口气道:
“家父尚在下邳,便送家书前去,来回也需半月。”
“今四家伐袁,我那从父若动,必然已经谋划,现在不去,断难止之!”
他那里不知道自己尴尬,可问题是刘备这封信送来的时机有些晚了,现在找他爹肯定来不及。
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亲自前去!
不然孙策还未出江东呢,陈瑀很可能就已经动手。
要是被孙策发现,这小霸王恐怕连袁术也不打了,直接带兵北上。
到那个时候,他兵马不够,就陈瑀那几千人,恐怕要吃大亏!
如此解释了一句之后,陈登便召来随从,让其将此事告知陈珪,他自己则是带着护卫一路北上。
一连行了数日,总算抵达了海西城。
此时,陈瑀正在府内谋划,只见其年过五十,一身黑衣,形貌儒雅,完全没有奸滑之相。
正如原本历程一般,虽有秦瑱搅乱中原,却未影响到
陈瑀的想法。
一听朝廷要他和孙策共同讨伐袁术,陈瑀便思虑,孙策一走,吴郡空虚,他只要好生谋划,便能入主吴郡,总比呆在海西要强。
这边正与大将陈牧商议,便听府外来人报道:
“主公,府外有人自称主公侄儿,欲入府求见!”
陈瑀听了,自是愣神,陈家家族这么大,他侄儿可多了,又是哪个侄儿前来?
“彼唤何名?寻我何事?”
下人闻之,急忙报道:
“其名陈登,字元龙,言说有要事相询!”
一听陈登之名,陈瑀顿时一喜,连忙起身道:
“即是元龙前来,可让其入府!”
如此说着,他又回身对陈牧道:
“守之想必不识,这陈元龙乃我从兄之子,身具匡世之才,如今前来,必是投奔与我!”
“今有元龙来投我等大事成矣!”
陈牧虽然姓陈,却非陈氏子弟,乃淮南人士,听得此言便笑道;
“末将亦闻元龙之才,若其果是来投,实乃主公之喜。”
陈瑀听着,自是面有得色,笑容不止。
少顷,只见一褐衣士人行入府内,陈瑀一见,便亲热上前道:
“吾在此处,甚少亲眷,不意元龙前来,老夫心中甚慰!”
可陈登一听,便冷着脸道:
“我闻叔父欲谋孙策,此事有诸?”
听得此话,陈瑀笑容一滞,愣在当场。
他确实是在谋划,可都在隐秘进行,陈登怎么就知晓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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