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我便给子仲兄一个准信!”
“你只管去买,买多少我都给你兜着!”
“若是子仲兄,真能买来这么多粮食,日后我还可以给你一桩好差事!”
听得秦瑱这话,糜竺便放下心来,可随之又奇道:
“好差事?不知是何事?”
“现在暂不可言,反正等今年年底,子仲便可观成效!”
“还要等到今年年底?”
糜竺神色一异,又叹道:
“军师行事,可真是难以捉摸,这才四月,就开始思考年底了?”
他是真想掀开秦瑱的脑袋好好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现在的状况如此复杂,也不知秦瑱如何能这般笃定。
而秦瑱自然管不上糜竺所想,只是笑道:
“到底如何,彼时便知!”
“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子仲兄快回去准备,如今已经四月,我军能否成大事,便在子仲兄一肩之上!”
糜竺一听,顿时抬手道:
“军师切莫如此,竺本一介商贾,难当大任!”
“此任还需军师来担!”
“军师你忙,在下告辞!”
言罢,便即拱手而去。
有了秦瑱的肯定,他现在心中也有了底!
秦瑱看着糜竺离去,不由又是一阵感慨,老刘这辈子虽是四处奔波,可贵人也多啊!
就糜竺这种大舅子,恐怕几百年也找不到一个!
也怪不得糜竺的名位始终位于众臣之首了。
糜竺这种人,在什么时代,都能混出名堂。
他正想着,却见远处工匠纷纷停下,正在朝门口见礼,抬眼望去,就见刘备正带着徐庶迈步而来。
见得此状,他忙迎上前道:
“明公怎么来了?”
刘备早就看到了秦瑱,上前笑道:
“应是今日寻营,未见军师,便让元直带我过来!”
“对了,方才见子仲匆匆而去,不知所为何事?”
他们刚刚在门口,正好遇到了糜竺,打了个招呼,并未详细询问。
秦瑱闻之便笑道:
“还能是何事?”
“就是购买粮草之事,子仲兄心中有惑,故来询问!”
“原来如此!”
刘备点了点头,看着秦瑱,自是暗叹秦瑱辛劳。
从一上任开始,就颇为繁忙。
除了军中事务也就罢了,一方面要练兵,一方面还要为督促粮草之事。
什么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能力上是真没得说。
即便不用出谋划策,光是这后勤调度,各方统筹的能力,就是顶级人才!
想到自己一来就把这些丢给秦瑱,他有些惭愧道:
“军师辛苦,惜哉备无此才,不能为军师分忧!”
“明公这是何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有何辛苦!”
秦瑱谦逊的一笑,又看向了徐庶道:
“明公前来慰问也就罢了,元直又是何来?”
徐庶闻言就咧嘴道:
“因军中无事,怕军师偷懒,特来监工!”
“你这小子!”
秦瑱笑骂了一句,一拳捶在了徐庶肩上道:
“吾乃军师,不监工你便罢,你反倒前来监工!”
“你便不说,我也知晓!”
“可是前来偷看我之利器?”
徐庶被秦瑱打了一拳,自是哈哈直笑道:
“正是如此,主公也有此意!”
见徐庶把自己抬出来挡刀,刘备也笑道:
“是极,因听元直说军师在督造武器,特来一观!”
“但不知军师在督造何等武器!”
“既是明公要看,自无不可!”
秦瑱索性回身道:
“来人,取一柄钩镰枪来!”
他一吩咐,便有一小卒行至府库之内,不一会儿,就扛着一柄长枪行出。
刘备细细打量,只见此枪长近八尺,枪头之下,还有两个突出的倒勾,极为锋利。
“此物形貌倒是颇为奇特!”
徐庶亦是在一旁点头道:
“是极,枪型并非制式,但不知何用也?”
见二人好奇,秦瑱便一把接过了长枪:
“此物专克骑兵!”
他将长枪横在地上,指着钩镰道:
“当今我军少骑兵,故须寻一法克之,此物两侧突出,正可勾蹄拽腿,迫使马匹受伤,待骑兵落马,可直刺其人!”
看着秦瑱的讲解,刘备点头叹道:
“军师此物颇具奇思妙想啊!”
他本身就是宿将,知道骑兵的危害,多数在于突进冲锋,不断骚扰。
寻常步兵遇到骑兵,那就是九死一生。
可谓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这个时代克制骑兵的武器多数为戟,但戟却不如枪实用!
秦瑱这个武器,可算是将枪戟结合,虽造起来不难,可效果却极强!
这枪将目标移向马腿,若是成规模装备,那对骑兵来说,就能造成致命打击。
如此想着,刘备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不错不错,此物当真不错!着实可谓利器!”
可徐庶看着,却是皱眉道:
“我还道是何秘密武器,军师此物虽好,对我军却无大用!”
“那袁术军中并无精锐骑兵,我军攻打袁术,也难用上!”
刘备一听,自也是反应了过来:
“对啊,军师,我军既要对敌袁术,自当多造刀枪,何必制造这等物件?”
面对二人询问的眼神,秦瑱捡起了枪,似笑非笑道:
“二位误会了,我制此物,非为袁术,乃是为吕布而准备!”
刘备与徐庶一听,登时愣在了当场。
不是要打袁术,而是要干吕布,这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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