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她决定听下去,便继续问。
柴瑜瞧了瞧四野,仔细聆听了一下,只偶尔有一两声夜鸟凄厉的叫声,并无其他。他才压低了声音,说:“第二日,张赐见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苍颜白发的道士。”
“道士?”陈秋娘一惊,想到那片金叶子上的熟悉香味,心里也不由得犯迷糊。
“是。苍颜白发,驾鹤而来从天上来,宛若神人。当时,我化作小厮在楼下花圃修剪花木,隐隐瞧见。我听力向来惊人,亦听他称那人为袁道师。”柴瑜继续说。
“姓袁。”陈秋娘自语一句,心道:十之便是那临邛道士袁天罡了。能驾鹤来去的道士必定要有极高的修为,而放眼天下姓袁还能做到这步的道士,恐怕非袁天罡莫属了。可张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为了她的事,大可以带了她北上汴京,与袁天罡一见。再者,若是袁天罡答应帮她,这是好事,张赐也该告诉她一声。
如今,听闻这些情况若是属实,着实诡异。张赐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过,凡事留个心,要想到柴瑜可能在骗自己,自己且听一听,看看他话语间有没有破绽。于是,她继续问:“那你后来可又听到了什么?”
“若是不曾听到,也不敢冒然前来见你,说这么莽撞的话。”柴瑜说,尔后声音压得更低,说那道士来了之后,张赐便与他在阁楼上会谈,因声音小,他便听到一二。张赐问那道士一切是否妥帖,道士回答:“阵法已完成,只等玉灵苏醒,便可实施阵法。”
“玉灵之事,袁道师可有把握?”张赐问。
那道士回答:“二公子放心,我虽对玉灵之事不及我师弟天逸先生,但也能看出一二。昔年,青城之上,见到尊夫人,玉灵之胎已隐隐。尊夫人是极好的养玉灵法器之体,这几年,想必玉灵已成,推算一二,该是这些时日苏醒。”
“即是如此,那就有劳袁道师成全。”张赐语气十分恭敬。
“二公子客气,待我师弟看过尊夫人之容,瞧过玉灵之后,就可推断出催动玉灵、启动阵法的时日了。”道士回答。
“张某谢二位道长成全。”张赐又说,语气十分恭敬。
袁道师没理会他的道谢,只叹一声,说:“张二公子,阵法一旦开启,再无回转可能,玉灵一旦被主人召出,养玉灵的容器就会碎裂,届时尊夫人就会化作枯骨,再无逆转。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张某,无怨无悔。”张赐回答。
“那行,待我师弟推算出时日,即可部署。既是在秦岭山中,你可先让人带她去洛阳,届时,根据推算,引她来便是。”袁道师说完,便找来白鹤,腾云而去。
柴瑜将在汴京张府内的所见所闻讲述完毕,便激动地抓着陈秋娘的双肩,说:“秋娘,你对于他来说,只是帮他养玉灵的容器而已。玉灵养成,他要你死。你醒醒吧,跟我走,我拼了性命守住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