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月夜,陈秋娘因苏清苑的一首《春日宴》而情绪崩溃,兀自靠在书房的窗边无声流泪,哭了许久。
后来,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整理的竹简,在井台打水洗漱一番,兀自回屋躺下。
“佑祺,师父说过我的命由我自己去写。那么,我会学会师父的本事,站在你身边来守护你的。以后,无论是赵氏,还是长老会,抑或是那些不知名的跳梁小丑,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与你一起对付的。”她平躺在屋里,在心底默默地说。
这之后,五年的时间,她的情绪再也没有如同那夜那样崩溃过了。她更加忙碌,更加勤奋地学习。很快,她的易容手法就超越了从小就跟随苏清苑的云心与小环。算卦风水什么的虽然不是顶级的,但她能以她特有的诡辩弄得世人都认为苏清苑的徒弟苏樱也是青出于蓝了。
但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的目的是要在短短的时日内,学得跟苏清苑一样。她惊人的学习让苏清苑都有好几次叹息说:“你这样着急到底为何?”
“时间不多了。”她回答。
苏清苑是聪敏人,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摇摇头,说:“欲速则不达。再说,你不担心你这样拼命,而张赐却已变心。毕竟他是有婚约的人。”
她垂眸缓缓地说:“若结果是那般,我至少努力过。我不会因为没有努力过而后悔。”
“你不相信他。”苏清苑笑道。
陈秋娘抬眸看他,说:“师父,我信任他,但不信任这万千的变幻。世间万千的变幻,最喜欢就是把有情人分两端。”
“诡辩,诡辩。你果然是擅长于诡辩的。”苏清苑不住地摇头。
陈秋娘很疑惑地问:“师父,什么叫我果然擅长于诡辩?难道谁曾跟你说过我擅长这个吗?”她是真的想揪出那个说她坏话的人来表扬一番的。因为这个评价太他娘的贴合她了。
“咳,咳,世人皆这么说。”苏清苑挥挥衣袖,转身就将这个话题压下来了。
她在浮云山庄疯狂地学习了三年,除了易容术、风水八卦之外,还跟着云心小环学习吐纳之法,学习防身的剑术。
她这几年真的很忙,比当年高中那三年还忙。每一天的安排比高考前几天还紧凑。
在浮云山庄的第三年初春,苏清苑准许她下山。说易容术不该是死的技巧,还该是活生生的生活、人性、风土人情,所以,让她去世间游走历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