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思是知道祁宴的酒掺了水的。
她不知道祁宴的酒量,但见张志峰这不灌醉不罢休的模样,心里有点担心。
祁宴看着杯子,从容不迫道,“我工作是靠脑子吃饭的,这酒的度数太高,很刺激脑细胞,这我喝不了。”
说完,祁宴望向傅所长。
接收到信号的傅所长立即起身,他打圆场,“是啊,小张,这酒太烈了,我来陪你喝!”
张志峰怎么也没想到祁宴会给一个这么扯的理由,更是没料到,祁宴居然敢叫领导来挡酒。
这酒还没喝下去,他就醉了?
傅所长已经接过酒杯,闻着酒味,他的瘾就出来了。
这一口纯正的,他都好几年没喝过了,今天可算是抓到机会来一口。
张志峰咬牙切齿,从后槽牙挤出一句,“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谁喝二锅头,喝坏脑子的……”
“凡事都有例外。”祁宴转身在托盘上又拿了一个新酒杯,倒了酒,又拿起二锅头替张志峰满上,“我和傅所长,代表咱们所里敬你一杯,感谢你大老远来参加我的喜酒。”
一句话就把张志峰架在火上烤。
张志峰向盛淮投去求救的目光,对方默默别开头。
叛徒!说好的今天
一定把祁宴喝趴下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张志峰只好硬着头皮把酒喝了,烈酒入嗓,辣劲直冲天灵盖,差点把人送走。
等敬完酒,祁宴入座。
张志峰就坐在祁宴旁边,他压低了声音,“害人终害己。”
张志峰实在是看不下他这嚣张劲。
“沈伯母……”
祁宴威胁,“闭嘴,吃的都还堵不上你的嘴,还是想再喝几杯?”
张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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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烧好水出来的时候,季思思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呼吸匀称,睡姿安静。
头发被解开,散开在沙发上,女人秀气的鼻尖挺翘,卷翘浓密的睫毛像一道眼线,白皙的皮肤透着淡粉。
祁宴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前,蹲下身,他闻到女人身上的一股香味,香味里还混着淡淡的酒味。
今天中午,她没喝多少,但晚上都是熟人,难免多喝了一两杯。
祁宴也是没想到她酒量这么浅。
“思思,先起来洗澡,洗完澡再睡。”
听到有人叫她,季思思眼睛睁开一条缝,轻声呢喃,“嗯?”
这一声,就像是小猫爪子在他心上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见她醒来,祁宴怕她又睡过去加大了音量,他大手扶在人腰间,微微用力,季思思就被迫坐起来。
季思思被稀里糊涂的赶去洗澡。
刚往身上浇了一瓢热水,季思思身上的毛孔瞬间打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猛地清醒过来。
今晚是不是……
那她刚才在沙发睡着了,祁宴该不会以为她是在装,想要逃避吧?
她强装镇定地洗完澡,乖乖的躺在床上。
淡定,她前世虽然没有实操,但理论没少学……
祁宴见她出来,拿了衣服进入厕所。
季思思躺在炕上,盖着薄被,铁皮风扇吱呀呀地转着传来凉意,厕所哗啦啦的水声,吵得她心里一团乱。
她突然感受到一阵热气,抬头看去,正好对上祁宴的眸子。
他身上的水没擦干,在灯光的照射下,水珠晶莹剔透,手臂的肌肉紧实不夸张,背心紧紧贴在身上,腰间毫无一丝赘肉,他手背上的青筋也是若隐若现。
按照季思思看过的理论知识里来说,这样的人“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