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思好笑,唇角漾着笑,“我就是去山上找虫草的,正好遇到个知青,他教我找和辨别好坏,他叫申子辰,是京都来的人,听说他爷爷是中医,太爷爷也曾经在宫里当过御医,所以我才和他多聊了两句。”
祁宴觉得奇怪,刚才听王翠翠说的时候,他内心毫无波澜,但看到季思思一脸崇拜的谈别的男人后,心中竟多了一丝异样的感受。
他声线平直,“你怎么会想着去挖虫草,会不会太累了?”
“不累,我还觉得特别有意思呢。”季思思把今天收获的战利品展示给祁宴看,她打开袋子,里面全是新鲜的虫草“这是我一上午挖的,多吧?”
“我们这里离县城远吗?我想把虫草攒着去药店或者供销社换票或者让公家收,不会对外销售,这能行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我们这里距离县城有二十七公里,没有公交车,不过院里每周会派车让采购去城里,你要真的想换,我可以请他帮帮忙。”
祁宴虽然担心,但为了不扫季思思的兴,还是尽可能的为她出谋划策。
“要是不舒服就马上休息,海拔高的地方都不要去……”祁宴不放心的嘱咐。
溺水那天,祁宴是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死亡,死亡的恐惧将他吞噬,他没报生还的希望,只是心中愧疚院里对他的栽培。
突然胸口传来猛力,感受到肺部被人按压,被水呛得生疼的肺逐渐变得好受。
祁宴睁眼,看到救他的女人脸色惨白,身形单薄娇小,明明那么瘦小的一个人,力气却是那么的大,周围人都在劝她别救了,她充耳不闻,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减少,也正是因为季思思的坚持才捡回他的一条命。
“你放心,没人比我更惜命,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她已经在空间吃过东西,本是不饿的,想
到祁宴肯定是饭都没吃就赶回来关心她。
身体是革命的根本,更何况他的工作又是最烧大脑的,一定要吃好喝好。
季思思带着祁宴到了食堂。
才进食堂就明显察觉出气氛不对,本该热闹的食堂,此刻安安静静的。
“张前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可是为了祁主任着想,本来就是季思思的不对,他有权知道真相,而且我不也是为了咱们院里的面子和名声考虑的吗?”
王翠翠尖锐的声音传来。
刚才从院里到食堂,张前进一直在教训她不要多管闲事,还骂自己听风就是雨,拐着弯的骂她。
王翠翠不明白,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待见她?
张前进只感觉老脸烫得厉害,懊恼就不应该在公共场合和王翠翠交谈,现在恨不得钻地洞。
张前进威胁王翠翠,“少说两句吧你,这是吃饭的地方,可不是给你撒泼的地儿,你要是再说我就走了!”
“我怎么就撒泼了,张前进,这可是你冤枉我!”
王翠翠没想到身为枕边人的丈夫居然不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反而是第一个来骂她的人。
她憋屈了一天,情绪终于在此刻爆炸。
季思思想到今天回来的路上,李红说王翠翠是个小辣椒,泼辣得不行,家属院人送朝天椒。
谁都不服,心比天高,脾气还大,可不就是朝天椒?
季思思端着饭盒刚坐下,准备边吃边看王翠翠的笑话。
“季思思你来了正好,你敢不敢承认,今天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厮混给祁主任戴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