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让店家多拿几个炭盆,还把自己房内的炭盆给端过来。
“你风寒才刚痊愈,仔细吹了冷风,又病了。”
“那你呢?”
她的房间里聚集了所有闲置的炭盆,分开睡的韩长祚不就只能在吹冷风的房间里挨冻了?
“我不妨事的。”
韩长祚感受了一下房内的温度,勉强算是满意。
“在外行军时,帐篷比这还冷,我抗冻,不怕冷。”
裴萧萧咬了下唇。
“要是冷,你就来敲门,那我们就挤一间屋好了。”
睡一张床是不可能的。
当然是她睡床,韩长祚凑合凑合睡地上。
房内炭盆多,火烧得旺,睡地上也不至于冻出病。
最多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
不过韩长祚还是拒绝了。
虽然长辈不在,自己依旧应该恪守礼数,不能僭越。
“我真的不冷,没事的。外头我让人给你守着门,若是有需要,你叫他们便是。”
“好。”
裴萧萧依旧不放心地叮嘱。
“要是睡得冷,记得过来暖暖身子。”
“嗯。”
韩长祚推门出去,冷热一交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鼻子还痒痒的。
他赶紧捂住口鼻,快步走远,这才放下手,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
打完喷嚏,韩长祚揉了揉鼻子,心道,得亏忽齐勃不在,否则八成要说自己活该。
因为住宿条件过于离谱,心里也惦记着韩长祚会不会挨冻,裴萧萧这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韩长祚,则是大清早起来就开始不停打喷嚏。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倒是不烫手。
没烧,那就是偶感风寒。
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