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想对自己不利。
这是一种没有来由的直觉。
但这种直觉,让自己在京城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
即便被过继给了他娘,即便出了宫,生活在公主府。
但想要韩长祚命的人,依然有很多。
刚过继的那几年,长公主几乎对他是寸步不离,稍不注意,就会发现他已是一身的伤。
不是习武导致的,是被人欺负的。
本来性格并不强硬的长公主,为了儿子,开始学会了撒泼打滚,开始利用自己所拥有的帝王宠爱与长公主的权柄,去对付那些要伤害自己儿子的人。
纵使有天大的仇恨,也不准对她的儿子下手。
她的儿子是无辜的。
等韩长祚再大几岁,距离壬午之变已经过去了几年,情况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他磕磕绊绊走到了现在,对于危险的敏锐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他清晰地感知到了叶子明笑容下包藏着的恶意。
这个人,想要自己的性命。
韩长祚脸上的笑容越发盛了起来。
那就来吧。
看看我们,鹿死谁手。
距离来到军中,已经过去了十天。
韩长祚觉得日子过得有些快,似乎昨天才刚进的军营,今天就到了休沐的日子。
休沐日分批的,不同的队休沐日不一样。
韩长祚来得也算巧,没几天就轮到了他这队休息。
同个营房的陆群生、曾大田,跟他是同一批。
叶子明跟人换了休沐日,也成了今天。
陆群生一边在营房里换着外出的衣服,一边问韩长祚,有没有要去的地方。
韩长祚想了想,的确有个地方,他一直想去。
不过入军营前,碍于乌日图和满达在,他没去成。
“听说佉沙镇有个裴相的生祠,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