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人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众所周知,裴相只有一个儿子。
陆群生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你夫子是裴相的公子?”
韩长祚“嗯”了一声。
大家全都不说话了。
裴孟春当年选择从商之时,许多人都觉得可惜,认为裴孟春若是选择从政,未必会比裴文运的成就低。
看看他从商之后,将孟氏商行扩大成那个模样,就可见其心机手腕不同一般。
对他的选择越发觉得可惜了。
曾大田倒是个消息灵通的,不过仅限于与其他人相比。
一听韩长祚的话,他立刻就反驳。
“裴相的公子每年很少留在京城,大多数时候,都在外走商,怎么会有空教你?”
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附和。
对啊,难不成这洪明才还跟着裴公子在外经商不成?
韩长祚脸一红。
“裴夫子倒也并非我的启蒙夫子。我的启蒙夫子另有人。”
“去岁裴公子七夕的时候回京,一直在京城没走,待了半年。”
“我家里人听说此事,就携重礼上门。”
“也是我运气好,夫子答应了。虽说只是教了我半年,但也受益匪浅。”
他说这话,倒是没人不信。
裴家不是见钱眼开之人,若是有天赋,不拘钱财,都会教授。
他们就是这性子。
虽说洪明才来军营的时候,看起来出身并不好,但指不定人家天赋高呢?
而且打着裴家的名头,要是假的,那胆子可就太大了。
北境到处都是裴相的生祠,佉沙镇都有一个。
洪明才真要说了假话,怕是都回不了京城,还没出北境就被人给打死了。
裴家的名头可不是这么好借的。
有人细思之下,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