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孟春看了眼其余人。
“崔绩,我们去外间说话,免得扫了闺秀们的雅兴。”
“好。”
崔绩知道,其余人都不过是障眼法,自己与裴孟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外间没有服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裴孟春提前安排好,让他们离开。
两人在外间站定,裴孟春率先开了口。
“不必担心,安士晋在我爹刚登上相位的时候,就已经是裴党了。”
崔绩点头。
“难怪。”
安士晋一直是朝中不起眼的小透明,自己也未曾过多关注。
如今想来,以安氏如今的地位,岂能一直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情况下,还能保得住官职。
安士晋未必没有往上爬一爬的心思,只是现在紧着他妹妹的病。
等他妹妹一走,恐怕才会真正发力,如今不过是先把位置给占着罢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崔绩心头一酸。
不是问自己有没有消息要透露给裴家,而是问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难处。
对于孤身无缘的自己而言,这话实在是心暖。
“我昨日与北戎人见了一面,就是那些与我父亲勾结的北戎学子。”
“他们说宸妃与韩长祚意图重演壬午之变,韩长祚已经前往北戎联络诸部。”
“若是任由此事发展下去,只怕大晋会引来灭顶之灾。”
“孟春,此事必须让裴相知道。”
裴孟春垂下眸子,想了想。
韩长祚前往北境的事,还是暂且不要透露给崔绩为好。
以防万一。
要是崔绩在最后一步倒戈,他们这些人,全都玩完。
“好,我会告诉我爹,多谢提醒。”
崔绩张了张嘴。
他发现裴孟春对于自己这个重要消息的态度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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