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我还是令人去寻裴家大郎说一声。”
“嗯。”
安士晋顿了顿,看着站在廊下一直没说话的江采春。
“江医女,我妹妹的病,就有劳您了。”
江采春道:“放心吧,我过几天就过去给她看看。”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看不好,你可不能闹我。”
“你知道我是慈幼堂出来的吧?要是你敢闹,我就让京城慈幼堂的人也闹你。”
安士晋失笑。
“江医女放心,我这人还是守信的。”
“那就好。”
“老夫人,我先走了。你儿子的病不难治,我的药吃完就能好个七八成。”
老太太亲自送江采春出去。
“有劳江医女了。”
“没什么,拿人钱财,替人治病。分内之事。”
“治得好,我心里也高兴。”
安士晋看了她一眼。
自打这位江医女来了京城后,就有传闻,说她与济阳公府有旧,不知真假。
安士晋对这些阴私之事不在意,他只在乎自己的妹妹能不能多活几年。
若是江采春真的能为妹妹延寿,他也不在意在济阳公府欺辱孤女的时候,出手相助。
安氏的确落寞了,但这么多年下来,维系的一些人脉还在,还愿意卖自己面子。
“老夫人,别送了,我走啦。”
“哎。”
没能达成目的,崔绩一晚上都辗转反侧,预备第二天再找些别的理由,去一趟邻居家,麻烦他们替自己带话给裴家。
早上刚起来,下人就带着请帖过来。
“郎君,安氏大郎下了请帖,邀公子前往曲苑听曲。”
崔绩满肚子的烦心事,正想回绝,却转念一想。
“拿来我看看。”
请帖上写的很简单,白纸黑字,看不出什么东西。
也不像是做了什么手脚,需要特殊手法才能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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