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匕首还明晃晃地摆着,乌尔朱没及时收起来,毁灭证据。
“客人,你们将桌子给弄坏了,是要照价赔偿的。”
“若是客人觉得我们文春阁乱收费,可以前往京兆府举报我们。”
“虽说京兆尹是大晋人,但也绝不会轻易就判我们的罪。”
“北戎学子在京城还是有几分特权的。我们这等混口饭吃的平民老百姓,哪里就敢讹诈你们?”
“这不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乌尔朱惊疑不已。
“你在开什么玩笑?!”
“这还不是讹诈我们?”
“就这么张桌子,竟然就这么高的价钱?!”
“不然呢?”
伙计带着假笑,为他解惑。
“若非文春阁装饰豪华,岂能引来京城中的有钱人前来这里摆阔?”
“文春阁也不会开出一桌酒席十两打底的价钱。”
“一分钱,一分货。”
“客人若是觉着我们文春阁有讹诈之嫌,大可去报官,让官府来评评理。”
乌尔朱傻了眼。
三万多两!
他们哪儿来这么多钱!
他身后的北戎人面面相觑,顿时束手束脚起来,生怕再弄坏了什么,到时候被文春阁给缠上了。
伙计挥了挥手里的小算盘。
“敢问客人可要请掌柜过来结账?”
乌尔朱默不作声。
他不知道这钱,自己该上哪儿去弄。
坑了北戎学子一把的崔绩心情并没有很好。
他步履匆匆,前往裴孟春先前告诉自己的联络点而去。
就连崔绩,当知道联络点的时候也十分震惊,裴孟春竟然将地方放在了这里。
虽然崔家的邻居的确半年前就搬走了,但崔绩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新搬来的竟然会是裴党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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