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半分愧疚、怜悯都不曾有!”
“你这个毒妇!”
裴萧萧的脚步一停,袅袅娜娜地转过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崔鄂。
语气冰冷淡然。
“哦?”
“那又如何?”
“我与崔绩无亲无故,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就要为他负责?”
“我负什么责?”
“我哪儿对不起他了?”
“崔绩不人不鬼也好,服用五石散也罢,关我屁事?”
“崔家主这是找错了人,还是赶紧回去吧。”
“别人不在家,你儿子不见了。到时候想找都找不着。”
上下打量了一番气到发抖的崔鄂,昂着头,志得意满地进去。
爽。
太爽了!
崔鄂特地跑了一趟,却压根儿没在裴萧萧手里落到什么好。
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他倒是能以强硬的态度,逼迫裴萧萧跟着自己回去见崔绩。
但这种事,自诩君子的崔鄂做不出来。
即便来之前,他想过,还带上了人。
但最终还是没能拉下脸来做。
崔氏子有崔氏子的骄傲。
小人行径,想想可以,做,绝对不行。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崔鄂在心里痛骂了裴萧萧一路。
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崔氏最受期待的下一任家主,世族最完美的继承者,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野丫头?!
瞧瞧她对自己的态度,听听她对自己说的话。
没有一个世家女会如此!
也是,流氓出身的裴文运,又如何教得出矩步方行,进退有度的女儿。
裴文运怕是连“三礼”都背不全乎!
为人父,其身不正,其言不逊。
崔仁悦和阮季重二人怎么说也是世族出身,如何能受得了与这样的人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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