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阳公夫人用丝帕捂住嘴,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得极大。
这事若是真的,怕是整个京城都会因此而震动。
济阳公夫人的阅历可比女儿强多了,能想到的,也比女儿多得多。
韩长祚的事,长公主显然是知道的,那宸妃知不知道?
应当也是知道的,母子连心,孩子的一举一动,逃不过母亲的心细如发。
那圣上呢?邬皇后呢?
自己若是将这件事,暗中告诉邬皇后,是不是长女被定为太子妃的把握就多了几分?
说到底,哪怕是选择与长公主结亲,那也是仰仗别人的鼻息。
到底不如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既然自己能独吞,何必要分给别人呢?
江珏眯着眼,恨恨地道:“如今想来,韩长祚定然是装的!”
“就是再神智有缺之人,也分得清好赖,看得懂脸色。”
“如今想来,他是当真不懂吗?”
“在春狩时,当众给我没脸,今日又不顾两家脸面,匆匆离开,一桩两桩,全都是为了裴萧萧!”
“难怪长公主替他相看了那么多闺秀,他一个都没看中,原是早心有所属。”
江珏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想明白,想透彻了,越想越气,拉着母亲的胳膊。
“娘,为了姐姐,这桩婚事也要想法定下。”
“于我们济阳公府,是利大于弊的事。”
济阳公夫人看着女儿脸上似怨还娇的神情,若有所思。
“且等等,此事必须弄清楚,弄明白了。真相究竟如何,尚说不准。”
她温柔地将女儿搂进怀里。
“你放心,娘是断不会牺牲你的幸福,去为你姐姐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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