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了。就依母后所言。”
挥退太子,邬皇后拿着朱笔,准备继续批阅奏疏。
笔尖的浓墨险些滴落到奏疏上,才如梦初醒般,在砚台上舔了舔笔。
那是她的儿子,她怎会不心疼?
选定公西铁牛,邬皇后自然是有考量的。
公西铁牛在大晋的将军中,算不上最出色,只能排个中等。
但眼下,不能将最顶尖的武将,全都派去江南。
西南显然是有一场仗要打的。
北戎看起来老实,却也不得不防,还有西边那些大小国家,若是联手东进,也不容小觑。
将一切全都压在内战上,显然是不明智的。
大晋顶尖的武将太少了。
承平日久,少了太多历练的武将早已不能和开国初时相比。
一场壬午之变,又折了太那么多进去。
不说武将,就连如今的兵,见过血的都没多少。
何谈战力?
若壬午之变在如今发生,大晋根本没有多少把握,能守得住京师。
怕不得南下迁都。
必须借着这次江南赈灾的机会,让不那么出众的迅速成长起来,把兵练一练,见见血。
只有储备足够多的武将和老兵,才能带给大晋安稳。
战场,从来都是一个讲究综合性的地方,看谁更能厮杀,看谁更能谋算,当然运气也占了一部分。
能活下来的,还成为将军的,多少都命硬,运气也不错。
在邬皇后看来,选定公西铁牛,更有他性格的原因。
这个人足够莽。
上了头之后,就像脱了缰的野马难以控制。
若是放在别的地方,这是致命的。
但这次,邬皇后考虑到三皇子可能已经被擒,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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