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伯府自觉脸上无光,却也不敢吭声。
他家本已在京中无颜见人,也不怕多这一桩了。
赵以庆更是半月抬一个新人,丝毫不将孟灵玉放在眼中。
夫妻俩像是在较劲一般。
高源景放在膝上的打着节拍的手停了一下。
“这你就别管了。本王心中有数。”
“说说吧,你想与谁家闺秀联姻?”
崔绩放下酒盅,抬眼望着高源景,目光清正。
“是裴文运之女。”
高源景的眼中逐渐布满血丝。
“为何?”
“裴文运位高权重,正得陛下眷顾之时。娶他的女儿,一来可以蒙蔽裴党视听,二则能暂缓崔裴两家愈演愈烈之势。”
“此次江南赈灾的遣使人选上,崔氏就没落到什么好。裴文运看似没赢,实则大胜。”
“楚氏本就与他交好。今次以后,定然会倒向裴党。”
其三,庐江王做不出君夺臣妻的事。
高源景捻着拇指与食指,垂下眼眸。
“让本王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
他此时极为不爽。
高源景知道,崔绩和自己是一类人。
看似克己的表面下,是压抑的癫狂。
他可以靠凌虐女子来发泄。
崔绩呢?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崔绩对裴萧萧是什么心思。
和自己抢人?
呵。
拜别高源景,崔绩又马不停蹄地去拜访崔仁悦。
虽同为一家,但主家旁支相隔甚远,崔仁悦与崔绩此前并没有任何来往。
崔仁悦把这个远了不知道多远的侄子放进家中,开门见山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