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绸缎常服的外管事近日很忙;不但要常去两庄查看春耕情况,更是要亲力亲为的盯着阁楼与酒坊的建造;
但他却乐此不疲,也不知怎么得,就喜欢别人对他毕恭毕正的称呼一声“赵管事好~”
虚荣心满满有木有!
“赵先生。”
天色渐黑,眼瞅着匠人便要下工;大丫头荇怡却匆匆跑到了酒坊工地,随后找到赵文成行礼,道。
“是荇怡啊!是不是府主有事找我?”
赵文成对府里的丫头还是非常有礼的,当下不但笑脸相迎,还行了一个书生礼。
荇怡一笑,随后在袖子里取出一张单子交给赵文成,道:“这是小姐新置办的良田,就在七里庄,您老负责交接一下。”
“好好好!明日我便去看看。”
赵文成大喜,当下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急忙答应。
荇怡一笑,撂下一句“赵管事的实权可是越来越大咯”话落,便笑盈盈的跑了。
赵文成目送荇怡入府后,这才打开单子一看,随即一惊,暗道:又是千亩,还是上等的良田;我家府主果然不简单!
可不嘛!买田哪有这么容易,有句话叫做:祖宗家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变卖。???说的就是这些地主!
不过话说回来,楚嫣这田来的属实有些容易!!所谓:作弊者,嫣也!
平安县北,曹家:
“爹,别打了……啊~”
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自曹公子、曹俊鹏的房间内传出。
曹文康手持藤条,一边打着曹俊鹏的屁股,一边呵斥:“你这个蠢货,你可知闯了多大祸事!”
“爹!是那丫头,是那丫头故意激怒我。然后,然后骗我与她赌……”
曹俊鹏被四个家丁按住手脚,被打的是泣不成声!
曹文康听闻,看向那名脸颊红肿,被楚嫣一巴掌拍晕的小厮,怒斥道:“你个废物,居然被个小丫头一巴掌打晕。”
小厮“噗通”跪地,哭诉道:“姥爷,那丫头是个练家子。”
“我去你娘的练家子。”
曹文康一声怒骂,随即伸出那厚实的胖手,“啪”的一声,一巴掌将小厮又拍晕了过去。
得,这回小厮脸颊对称了。
“姥爷!打听到了。”
这时,另一名小厮匆匆进屋,点头哈腰。
“谁家的?”
曹文康气得是浑身颤动,怒问道。
小厮一个激灵,急忙道:“东郊紫府!”
曹文康当下一愣,随即皱眉:“东郊哪他娘的多了个紫府?!”
“姥爷,就是县衙对面那栋府宅,被一个叫做紫楚嫣,且只有十三岁的丫头给买了。”
小厮如实回答。
“不对!”曹文康阴沉着脸,说了一句后,继续问:“那丫头父母是谁?”
小厮想了想,道:“回姥爷,听县里新来的帮闲说,她就一个姐姐,具体是谁,那个帮闲不知道。”
“就一个姐姐吗?”
曹文康怒问。
“真就一个姐姐,这点可以确定,但不知道是谁!许是外来的姐妹,在我们平安县落户了。”
小厮拍着胸脯保证。
“哼!我看谁还大的过张家姐姐。”
赵文康冷冷一笑,当下大定,随即对小厮喊道:“召集二十名家丁,去把那小丫头给老子绑回来!别忘了给县衙送些银钱,让他门不要多管闲事。”
“好嘞!放心吧姥爷,小的这便去将那姐妹绑回来!任凭姥爷发落。”
小厮一喜,急忙应是!
赵文康眼神阴冷:东郊就一个周家还算有些实力,奈何全家死光,看样子是时候控制东郊了!
曹家前院:
“大家听好了,咱家姥爷的地被一个丫头骗了;所以,今夜我们便要把地拿回来,而且要收些利息。”
小厮拍了拍手里的柴刀,趾高气扬的对院中二十名手持柴刀的家丁训话。
“六哥,就一个丫头,至于用这么多人吗?”
一名五大三粗的家丁,笑问了一句。
“你懂个屁,如今东郊周家已经覆灭,此时若不打出我们北郊曹家的气势,要如何去挣那块肥肉?”
“姥爷这是一箭双雕!刚好借助这个由头,顺手将手伸过去…”
小厮抬腿便给了这家丁一脚,随即歪着头开始了装批!
“嘿!姥爷果然英明!”
被踹的家丁赶忙赔笑。
“好!出发!”
小厮见众人似乎都听懂了,当下一挥手,随后便举着火把,气势汹汹的冲出了曹家……
可他们殊不知,在这平安县方圆十里之内,已经遍布了禁卫军暗哨。
“咕……咕……”
几声夜嚎鸟的声音在漆黑的田野里响起;随后,更远的地方也响起了同样的声音,仿佛是鸟儿一直在向远方飞行一样……
酉时刚过,原本站满禁军的紫府外围,此时竟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那隐藏在草场内的军营也是漆黑一片,唯有紫府大门口的两盏红灯,还在微风中轻轻摇动着!
曹家人来至酒坊工地,一看那府宅匾额,当下有些躁动;是了,看来是个有钱的,那这次应该可以好好打上一笔秋风了!
“你,拿着这钱去给县衙的门子送去。”
小厮在怀里取出了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一名家丁,小声道。
“好嘞!”
家丁接过钱应了一声,随即收了柴刀,这才一路小跑去往县衙。
众人的视线就那么一直尾随者家丁,毕竟若是门子不收钱,他们还真就不敢动手…
而此时,十名灰衣暗卫,以及几十名禁军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伙家丁身后。
“嘿!怎么还进去了!”
小厮看着两名门子笑盈盈的收了钱,当下一喜!可随后那家丁居然有说有笑的跟着门子进入了县衙。
难不成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