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倒是没有,但是先生你想,徐浩跟随你很久,没人不知道他是你的人,这些家族既然得罪了你,在知道你回来后就会示好,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提起过徐浩!”
“而且这众多前来讨好的势力当中,就只有苏南楚家当时推离了德山坳,并且没有派人前来道歉,就连西北荣家都来人了,您说是不是楚家有什么不得了的靠山呢?”
吴匡怡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秦朗点点头:“没错,看来楚家是找到靠山了,没关系,我正好要去京都,顺路就先拿楚家开个刀,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吴匡怡看着眼前这个随手便可翻云覆雨的少年,崇敬之情更加深厚。
……
苏南,寒山寺脚下,有一大片园林,庭栏水榭,雕梁画栋,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古典美。
无数游人经常在夜间撑着油纸伞,听婉转深巷传来评弹,那踮脚走在雨中的女子,咿咿呀呀的哼唱,在这找回江南最初的记忆。
在苏南,无人不知这座庄园属于苏南楚家,可见楚家之富有,楚家主人势力之大。
此时的庄园之中,一处八角凉亭内,一名身穿唐装的老者正坐在石凳上,与一名身穿藏青色中山装的年轻男子看着几名古代仕女般打扮的女子翩翩起舞,随意畅聊着。
如果你只看面相,还以为这老者只有五六十岁,可是知道他的人却清楚,这老者已经有百多岁。
老者正是楚家当代家主,楚东升,他的儿子是苏南省委一把手楚瑞来,他的孙子是苏南首富楚玉豪,之前曾经被徐真打断腿的楚天,乃是他的重孙。
这样一位老者,却已经退隐江湖数十年,从未出世,可是今天,他出现在了楚家庄园内,还跟一个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款款而谈,若是让别人看到,怕是会惊得眼珠子都掉在地上。
而年轻人的穿着虽然有些古板守旧,却是极为霸道,棱角分明的脸上,刀削一般的面庞显得极为硬朗,一双剑眉斜插入鬓,看来很像古代征战沙场的将军。
在他笔挺的后背上,插着一把古朴的木剑,剑身呈红色,似是血液流动一般。
“战天贤侄来我楚府已经月余,好像还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啊!”
楚东升手中捏着一枚白玉杯,眼中颇有些忌惮的看着眼前年轻人,颇有些敷衍意味的说道。
眼前的年轻男子叫邢战天,乃是海外邢家的传人,
说起邢家,便是楚东升都要客气几分。
当年清末义和团的首领,有一位叫心诚和尚的出家人,在义和团行动失败后,远离内陆,逃到海外,改姓为邢,取名邢心诚,在海外掌控了一个小国,自立政权,成为了一国之主。
这个邢战天,就是心诚和尚的后裔。
楚东升当年便是心诚和尚的手下!
义和团举事失败后,楚东升又经历了数次政权更迭,最后归隐,却一直活到了现在。
楚家没有几个人知道楚东升的过去,甚至没人知道楚东升具体有多大岁数了。
可是对于一名宗师级强者来说,活到两百岁也不是不可能。
楚东升也没想到邢战天居然会出现,这段日子以来,他都跟邢战天在一起,应付这位从海外归来的少主,同时也在想利用这位实力让人咋舌的冷面宗师。
“贤侄啊,以你现在的境界,怕是已经可以入神境了吧?”
楚东升对着邢战天问道。
“还差一丝,成神之境何其难,不止是心境上的突破,体术要精益求精,达到极致,同时内力要圆满无暇,还要有一些运气。”
年轻人坐在那里,面色平淡的款款而谈。
“不多,也不远矣,不知道贤侄与京都罗家那位相比如何?”
楚东升若有所思的问道。
“罗家那位……”
邢战天念叨了一下罗家那位的名字,沉吟了一下,开口吐出了四个字:“绝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