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麦走了。
她的死党孙茜拿着一封信找到卢安,“这信是麦子让我转交给你的。”
瞄眼褐色的挂号信封,卢安接过问:“她从德国寄过来?”
孙茜说:“不是,是麦子临走前给我的,嘱咐我过一个星期再给你。”
两人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碰过很多次面,还一起吃过饭,站在教室走廊上聊了会后,孙茜就离开了。
卢安捏着信封,思量半天,最后还是拆了开来。
里面就一张彩色信纸,信纸上的内容比想象的要少,正文只爬了半页纸:
卢安,见信快乐。
卢安同她并排:“清水她姐姐。”
姜晚低头迟疑了一阵,末了道:“你能不能放弃孟清池?作为交换,我可以做你几年地下情人,不缠你、不要你负责的那种。”
卢安跟着笑了笑,不以为意,等到这些人走过去后,对姜晚说:“我有事找你…”
卢安回答:“知道,她应该是向叶润问的。”
这般想着,卢安回答:“是她。”
卢安说:“刚在书记办公室坐了会。”
卢安顺口说:“陈麦已经去了德国。”
这顿饭两人全程保持沉默,都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
付账离开、进到校园后,姜晚苦口婆心地劝慰:“卢安,你有大好前程,千万不要犯傻。
原来是这样,卢安闪过歉意的眼神,瞄眼教室里问:“黄婷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以他的经验来分析,要是没猜错,这处皱痕大概是眼泪造成的。
姜晚说:“她在寝室,我来管院开个会。”
姜晚哦一声,然后打趣:“把信藏好,别让阿婷看到了,她和陈麦可不对付。”
最后她十分痛心疾首地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她?你知道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什么形象吗?
接着爬楼,又出现在了三楼,又出现在了他跟前。
她没有猜俞莞之,因为俞莞之才来过。
姜晚又问:“这孟清池在哪里上班?”
“嗨!”
但我有个请求你考虑一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腿麻了的姜晚率先熬不住,打破僵局说:“请我吃饭吧,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话到这,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问:“不会是这孟清池吧?要真是这样,我、阿婷、我…”
姜晚一脸无奈:“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无非就是你的某个红颜知己又要来南大了,需要我打掩护吧?”
姜晚顽皮地打声招呼,接着问:“陈麦的信?”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未来。
她问:“那个人是孟清池吗?”
与其到时候仓促应对,还不如现在先拉拢一个做内应、做缓冲。
从公交车上突然碰面再到现在陡然离开,时间满打满算也不到两年,过去我给过你很多困扰,也经常以不讲理的方式缠着你,希望你包容我的感情,我是真的喜欢你。
当然,卢安并没有在乎信的格式完不完整,而是盯着信纸上的一处痕迹在看。
卢安乐呵呵地没应声,目送她进了辅导员办公室。
等了差不多30分钟左右,辅导员的办公室门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串串人,都是院学生会干部。
卢安回答:“湘雅医院,还在读博。”
姜晚定定地看了他好久好久,忽地抽冷子问:“孟清水那么漂亮,这人应该也很漂亮吧。”
未来随着卢安同姐妹花的事迹被曝光,他肯定会从天之骄子跌落神坛,会名声扫地,会成为无数人讥讽和嘲笑的对象…
信件内容到这戛然而止,连落款的姓名和日期都没有。
卢安回答:“没在教室,她一直在走廊上。”
卢安可是南大名人,这话引起了一阵哄笑声。
靠着栏杆在走廊上站了会,就在他打算去一趟步步升超市时,突然想到了月底清池姐会来,于是刚迈开的右脚又收了回来。
而黄婷知道了,大概率就等于姜晚也知道了。
卢安回过神,说成。
卢安捏了捏信纸,脑海中这时满是小辣椒调皮的身影。
姜晚没动,双手把住栏杆说:“不用,到外面吃饭容易遇着熟人,传到阿婷耳朵里不好。”
这姑娘不好套路了,卢安有点尴尬,但还是厚着脸皮说:“快到饭点了,走,我请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说。”
好了,我已经走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到德国差不多一個礼拜了,之所以我离开后还要说出心事,是为了解开心中的枷锁,更是为了轻装上阵,过去的岁月里,我像其她女生一样怀过春,甚至在无数的夜晚中思念过你、想拥抱你,希望你能理解我,谢谢你。
但通过长时间观察后,这些人明显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