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潇脊背绷直,身体微微前倾,知道这是重点来了。
“因为是合谋,所以,我与他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谁也不敢杀谁。”
“姑娘,肯定你又要问,既然谁都不敢杀谁,为何我现在又要说了。呵呵····”这笑就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冷笑。
“他就在方才,得知我被抓,怕我说出秘密,准备把我灭口,其实少了我也就杀了,可他不该,不该连我的儿子也一起。”
宁潇潇不想在听他的这些无关的事,皱眉问;“你们是怎么合谋的,据我所知,你们可没有这个胆子。”
那人大笑;“是没有,所以我们找了一个替罪的,甚至后来连宫里都来了一个人说这事,但当时的守城将军他拒绝了,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最信任的副将接下来。”
“什么事?”
宁潇潇猜到了,但还是不死心地想确认一下。
那人低声;“皇宫中来的公公,指不定是哪位。”
“我们杀的公主,后来他们护送回京,路上公公给的汤药不过是障眼法,是为了蒙蔽薛将军的,那个傻子,真以为是自己的杀的。”
“听说死在金銮殿,血溅五步,替我们顶了罪。”
宁潇潇十分平静,手紧紧握着把手,问;“那薛将军的家人怎么死的,为何薛将军前脚在京中出事,跟着家中就全家被灭?你们为何如此做?”
薛琪若不是许宴死死拉着,此刻怕是早就冲了过去,她早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那人低低地笑着,而后笑声逐渐扩大;“因为姓钟的有了自己的龌龊心思·······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宁潇潇还没出声问,薛琪就冲了出去,站到了那人面前,低下身子,眼神死死地盯着他,问;“是什么龌龊心思?”
那人低着头,嘴角笑意扩大,也不看面前的人是谁,反正对谁说都是一样的。
他笑道;“对从前的将军夫人啊,姓钟的对将军夫人来了感觉,他从未有过的男人的感觉,他自己知道时候,高兴不已。”
“如果不是对那个将军夫人有感觉,他也不会冒险去杀了公主,也不会让我去他的后院肆意妄为。”
“这一切都是缘源于他自己不行,为了得到薛将军的夫人,他几乎每日都想去将军府,说是去谈事,但只有我知道,他去干嘛的。”
“男人嘛,有了感觉就会想要,得不到,每天看着也是可以的。”
薛琪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了出去,那一脚踹得极狠,那人趴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水,好半天都没有了动作。
薛琪仍旧不解气,大叫着便还想上前。
“许宴,你就看着?”
宁潇潇皱眉,她心里也不好受,自己的死,原来···原来这么多人都不在意,如同一个普通人。
许宴上前,死死地抱着薛琪,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人拦住;“冷静,先留着他的狗命。”
薛琪崩溃大哭,反复问着;“为什么,为什么····我父亲那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
宁潇潇并没有去安慰薛琪,因为她自己也自顾不暇。
宁潇潇深深的呼吸,压下心中狂狼的杀意,冷静的吩咐暗一;“把他弄醒。”
暗一二话都没有说,上去在他的人中掐了半晌。
那人悠悠转醒,咳嗽了数声,方才停住;“莫不是你就是那薛将军的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