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去了南国为质子,祖父便很少笑了,姐姐有一日去找祖父,让祖父向当时的皇上求情,而那是那位公主刚去的第二年。”
“祖父当时表情很是奇怪,但也去了,可是没过多久,许家便被查出通敌叛国的证据,祖父也承认了,没有丝毫辩驳,连父亲也一样。”
“也就是说,那位公主就是····就是他们一直保护的先太子的遗孤!”
宁潇潇猛地拔高了声音,说道;“够了,许宴,别说了。”
许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你也与那个死了的公主认识?”
宁潇潇想也没想地摇头,很是痛苦,她极力的忍着,才没有大哭出来。
宁潇潇眼睛发红,发狠地盯着许宴,声音低沉,如同野兽低吼;“这件事到此为止,若是想要真相大白,必须要等!”
许宴皱眉,想不明白,他问;“为何要等?”
“到底等什么?”
猛地,许宴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问道;“难不成,难不成云南王要反?”
宁潇潇藏在袖口的匕首几乎是瞬间拿了出来,眼中发狠;“我说了,别说了,也别问了。”
许宴看着眼前的宁潇潇,有些陌生,从来没见过宁潇潇发狠的眼神,如今身上透着戾气,甚至有着隐隐的杀意;“好,我不问了,也不查了,此事到此为止。”
宁潇潇并不相信许宴的话,手指翻飞,一颗药丸出现在手中,手速极快地将药塞了进去。
宁潇潇低声在他耳边道;“今日之事只能烂在肚中,这药若是你不说,并无大碍,若是说了,那便是神仙也难救。”
许宴震惊地看着宁潇潇;“你不信我?”
“不,我只是不相信人心!”
宁潇潇放开了许宴,想了想将信纸又顺着原来的包装包了回去。
而后才道;“还是那句话,参与的人都死了,再追究这件事没有意义,许家的确清白,但若想恢复清白,只能等。”
“咽下你的猜测,若是说了,会死很多人,你知道事情的严重。”
许宴点了点头,而后深深的看了眼那包裹好的东西,跟宁潇潇行了一礼出去了。
宁潇潇并没有阻拦,她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房梁,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萧晔。
他,他的身世也很复杂。
可他又是如何挺过来了的呢?
时光荏苒,宁潇潇那晚自从知道真相后,就一直沉默着。
一连几日都有些恍惚,云泽再一侧看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而许宴,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但一直跟着他的薛琪知道,他夜里也是没有睡着过的。
打破这如此诡异气氛的是陈远的到来,他人来了,也带了一个老妇人来。
正厅中,宁潇潇接待了他们两人。
陈远虽然气色好了许多,但眼底青灰,透着浓浓的疲惫。
他客气地说道;“今日登门,是有一事想跟小姐确认!”
宁潇潇挑眉,看着他们,尤其是那位老妇人,虽已经年老,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摸样,定是一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