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说,若是姑娘回去,那老奴也跟着姑娘。若是姑娘嫌弃老奴,直说,老奴也可就在这别院中,姑娘有需要可找老奴!”
宁潇潇脚步顿了顿,继而继续走,对嬷嬷道;“嬷嬷,我并不是嫌弃,只是往后我回了相府,诸多不便,怕是嬷嬷一把年纪会跟我受苦。所以嬷嬷在别苑就可,有事,我会差人找你。”
“是!”
桂嬷嬷就将人送到了门口,便不再继续。
宁潇潇上了来接她回去的马车上,规格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只是细节欠妥。
想来这相府主母沈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回去的路上会经过朱雀大街,白日最是
热闹,今天似乎比往常更加热闹。
“听说去南国为质的公主死在了回京的路上,你说岂不蹊跷,好端端怎么死?”
“是啊,谁说不是,按理说,都已经为质七年了,回来就是享福的,如何好端端会死
?”
“会不会是南国下的手?”
“不会吧!我怎么听说是········那公主不检点,死于脏病,治不了了!”
一路上,说什么的都有,偏这马车根本没有萧晔的好,半点不隔音,宁潇潇无可厚非地听了个全。
一夜之间而已,竟传遍了京城上下,连贩夫走卒都能知道,看来真是下了功夫的。
什么都说了,唯独没说是什么原因死的。
她明明是被毒杀死的,那薛将军说什么?
暴毙而死?!
亏他还是守护边疆的将军,所以这件事倒是都有些谁参与其中呢?
随着马车一摇一晃,进了丞相府的侧门。
马车一路进去,直至将她送入后院入门处,便停下。
宁潇潇一下马车,就看见了沈氏及宁相,还有····老太君!
“宁相,不知我的院落在何处?”宁潇潇着实有些疲惫,昨夜一夜未睡,也没有精力与这一家子打哑谜,不如大家都摊开了说。
“哼,怎么,如今是连一句父亲都不愿意喊了吗?”
“你配吗?”
“你······孽障,你说什么”
宁潇潇嘴角斜斜一挑,带着三分不屑,走近他们,看着宁相低声道;“难道你配做父亲?女儿可是在庄子上被你们忽视了十年!”
“还有,别忘了如今被赐婚的人是我,即便是赐婚圣旨还未下,但那依旧是我。还有你别忘了,云南王如今对我的态度。”
宁潇潇扫了眼沈氏,又道;“我奉劝各位,大家都省省心,阴毒的计量最好别使出来,若我知晓是谁!”
“你用的什么法子,我都会加十倍还回去,只是费些脑子。既然你们都不介意,那我也就不怕多费些脑子。”
“所以,我还未出嫁前,在府上的日子,大家都安分些!”
宁潇潇毕竟是杀过人,身上带着那股子狠劲儿,此刻眼神狠厉,着实是镇住了一些人。
可宁相是老狐狸了,沈氏也不是省油的,老太君自更不必说。
这三人只是沉默地站着,最后还是老太君说了句;“礼孝廉耻你是半分也没学去,你父亲即便是再犯错,那也是你的父亲。”
“今日也就罢了,明日开始跟着教习嬷嬷好好学学什么是礼义廉耻,别让外人说从我相府出的女儿是这种模样。”
宁潇潇笑了笑,没说什么,爱怎么就怎么样吧!
老太君身后的一嬷嬷从她身后出来,行了一礼,将宁潇潇领着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