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相才做出反应,满面怒容;“哪来的野丫头,居然当众杀人,杀的还是当朝相府之女。”
转头,对着皇上就跪下,哭喊着;“皇上,老臣如今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了,可······可这女子竟然当街行凶,众目睽睽之下,不顾王法,不顾皇上,如此作为,当真是胆大妄为。求皇上给老臣一个公道啊,不然·····不然天理难容啊~~~皇上!”
北齐帝则转头看向萧晔
宁相几乎是瞬间会意,跪伏过去,嚎道;“王爷,你明知道皇上赐婚,怎会还带女子回来,还自称是王妃。我的女儿才是即将嫁入王府的王妃啊,王爷要给老臣做主啊~~~~”
“行了,别假惺惺了,我才是你的女儿,这女人是假的,不相信一验便知。”
宁潇潇有些反感,皱眉瞧着。
宁相收了收下巴,将不可能咽了回去,看着云南王,想得到答案。
萧晔收了一脸看好戏的心思,很是无奈;“路上遇到,说是有冤情,自己是宁相养在庄子的三女,还说是本王未来的王妃。原本也是不相信的,可·····这女子不怕滴血验亲,遂相信了几分。”
“若···真是宁相之女,宁相可得好好感谢本王一番才是
!”
“若是···不是宁相之女,此女杀了便是!”
宁相瘫坐在地,一时不知如何做才好
北齐帝适时开口;“既如此,不如滴血验亲试试?”
这滴血验亲准备也很快,北齐帝施施然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龙椅上,就在这城门开始了一场荒唐的滴血验亲。
百官甚至百姓相陪,一起看了一出戏。
宁潇潇在开始前,说了句;“别整那些不入流的计量,若是说我与宁相的血相融,是觉得水有问题。若是有不相信的……可自己再滴一滴试试看,看融不融。”
“虽说,自己的父亲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甚至于认错人做自己的女儿,不是我的错。但父之过,也是子女的过错。遂······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也就当一乐看吧!”
这话,不可谓不扎心,但宁潇潇是舒服了。
之前胸口处一直堵着一口气,想来是枉死原身的,如今恶人已杀,气瞬间顺了。
众目睽睽之下,又有先前宁潇潇的话在前,无人做手脚,答案几乎是显而易见,他们的血融在了一起。
宁相一点也不欣喜,反而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北齐帝则不住的打量,心中疑惑丛生。
也就宁潇潇,一世而独立,如同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血迹在洁白的裙摆沾出朵朵妖冶的花。
如瀑黑发随风而动,是美丽,而惑人的。
萧晔毫无征兆的拍了拍手,笑道;“看来,本王果真是捡到自己的王妃了。”
转头又看向呆坐的宁相,问了句;“怎么,宁相瞧着似乎有些不开心?难道是想着给本王的谢礼该如何筹备?”
宁相回神,知自己方才过于失态,相府夫人沈氏同时也回神,率先冲了过去,扒拉开围着的禁军。
哭喊着;“潇潇,是母亲不好,竟让那婆子钻了空子,接错了人。白白让你受了这多磋磨,是母亲管教不严。”
说着似乎不解气,伸脚踢了踢一旁已经死透的女子,淬了一口,怒道;“不要脸的东西,相府千金也是你能替代的!!”
宁潇潇始终没动,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看着沈氏所做的一切。
宁相也过来,抱住了母女,老泪说来就来,哽咽道;“受苦了,孩子。”
言罢又朝着北齐帝方向跪下,声音激动而颤抖的道;“皇上,是臣老眼昏花,如今倒叫人看了笑话,实属不该。臣本是百官之首,而今愿回府后自省自身,三月不得上朝。”
对着萧晔更是感激;“老臣更是感谢王爷将爱女带回,谢礼自不必说,回府后必定送到王爷府上。”
“宁相,朕看,三月不上朝太过严重,朝堂怎能少了宁相呢。若是三个月宁相不上朝,那岂不是朕要忙碌起来了?”
北齐帝起身,下了结论;“朕看呐,既然误会解除,宁相也是被蒙在鼓里,有过当罚,那便发俸半年吧!”
言罢,又看向萧晔;“今日本是迎接云南王大胜而归的,却不想发生此等事,怕是心中有怨言。朕看呐~萧晔,晚宴时,朕可得自罚几杯向你赔罪啊~”
萧晔笑笑,答;“皇上,严重了。本王找回自己的王妃,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有怨言呢!”
北齐帝一挥手,围着的禁卫军散了,他也由着徐公公搀扶回了龙撵,一行人回了皇宫。
百官一部分随着皇帝走了,留下了一部分,总觉得戏并未看完。
有人小声议论;“这····你说那假冒的相府千金死了,难不成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