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帅叫乔帅你不知道?”都认识两回了,对方居然记不住自己名字,乔帅咋呼得不行。
“可你一点都不帅啊。”
“住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乔帅本能地觉得,中俄两国因地域文化不同,对帅哥的理解也是不同的,遂问道,“你们俄罗斯最帅的是谁?”
“普银啊。”
“那我和普银比呢?”
“你比他高。”
“谁帅?”
戈尔迪竟真的在思考,眉头紧皱,越陷越深,“帅是啥意思?”
“你连意思都不知道,就敢说咱不帅?”
“反正普银都是最棒的。”戈尔迪骄傲到不行,这大概就是民族自信吧?
“那我就比他差一点,也是可以接受的。”
戈尔迪又在思考,乔帅感到难堪,岔开话题,“你帮我想想,开茶餐厅到底可不可行,明天告诉我。”
“你开什么都行,反正又不用我掏钱。”
“??”
乔帅竭力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是免费的投资顾问,闹掰就亏了,“你觉得开店是租店还是买店好?”
“不清楚,家里开的店全是自己的,我没有经验。”
“……。”
乔帅仿佛吞咽了两口女友第一次下厨做的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你的武力值。”
废话,就她这种聊天的风格,放到龙王剧里妥妥的反派,武力值差了能活几集?
二人尬聊了半晌,戈尔迪突然朝他眨眼,只见离乔帅位置十来米处的一张塑料桌旁围着一群醉汉,桌面桌下都躺了一堆竹签子和啤酒瓶,光表面就有四五箱勇闯天涯。
“醉汉有什么好看?你们大鹅肯定比我们这多,”乔帅不以为意,“你爱喝酒吗?”
实际上,大鹅人喝酒并非天性,是环境造成的,类似西伯利亚那种冻土的极寒之地,不喝酒根本难以生存,几乎大部分人都集中在稍微暖和一点的地方,但也只是稍微暖和一点。
“一点点。”
“几岁学的?”
“三岁。”
“少说了个十吧?”
“就是三岁,我姥爷喝多了,給我灌酒,我可能以为是饮料就喝了,有一点辣。”
“你姥爷挺虎啊。”大鹅的教育方式真够原生态啊,辛巴达的爹妈都做不到这个地步吧?
“他是老兵,确实很牛叉。”
乔帅竟然有一点慌,心说你全家都能喝,关键我不行啊,以后上门会不会醉死当场?
不过,我没必要慌啊,你只是我对外输出的假老婆罢了。
“他们看了我,又为什么还要看你,一副嫌弃的样子?”
你礼貌吗?
乔帅一本正经地回道,“他们那是嫌弃你呢,和我这样的绝世美男子在一起吃烧烤,你还有心思看别的男人,太不知足了。”
“我不信。”
“不信就去问啊,他们要是和我说的不一样,我倒立吃翔。”
“我不敢去。”戈尔迪怂得不行,眼神里写满了委屈,像被主人误会偷吃的傻猫。
乔帅拍拍胸口,安抚好不断跳动的小心脏,“好啦好啦,吃得差不多,该回去了。”
戈尔迪仍旧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见状,乔帅又叫了几样,还多买了三瓶营养快线,給她打包带走。
“原来可以带走?”
“对啊。”
“其实,我早就饱了。”
乔帅一瞬间有种旧观念被颠覆的感脚,有钱人都这么节约?
“下回吃饱了就别吃,会撑坏胃。这么点钱,对你应该是毛毛雨吧?”
戈尔迪似乎有点委屈,嘟起小嘴,能听到上下嘴唇碰撞出水水的声音,“可这是你请我吃的。”
乔帅一愣,有点恍惚,即便上一世都没人这么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哪怕是前世最爱的姑娘,到现在他都分不清到底是爱还是依赖多一点。
会不会只是爱习惯了,懒得换人?
乔帅使劲晃了晃脑袋,仿佛听到大海在咆哮,我果然脑子又进水了。
“我大概率还是会娶她的吧?”
戈尔迪拿着打包盒,仍不忘牵着他的手腕,搞得乔帅心猿意马。
“下回我还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