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拭额头上的虚汗,幸亏不是掏鸟窝被抓包,否则非十年起步不可。
“我来哪个菜市场,需要经过你同意?”乔帅假装思索,“我记得你家也不是管理菜市场的。”
“我就问你,你承不承认认识我?”
“认识你能免租金是咋滴?!”
一直没开口的江伊琳戏看足了,也加入舞台,她身材几近完美,光是坐着就胜似旖旎风光,給吴涛看得口水直下三千尺。
“大丈夫要行得正坐得端,更要敢作敢当,你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算什么男人?!”
老子卖个菜,还被上纲上线,他奶奶个熊。
“好好好,以后我弄个摊位。”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姐妹那是为你好,”刘火旺见不惯乔帅吊儿郎当的样子,出声呵斥道,“你一个住城中村的穷小子,睁大眼睛看看,我姐妹可是校花,你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生也不过如此吧?”
乔帅戏谑地一笑,“普信女,你当我波姐、花姐不存在?”
“两个姐姐都比我漂亮?!”
刘火旺脸黑下来,拉住她,“老乔,几天不见,你连黄梗都会用了,臭流氓!”
江伊琳是个不食人间烟火、餐风饮露的仙女,最在意形象,信奉“得理不饶人,无理争三分”继承自母体的处事理念,一连串的脏话如同东风导弹发射,打个水漂就应运而生,又被披着淑女外衣的反导系统捕捉到,生生給压制住,到嘴边仅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表姐,此人行为粗鄙,以后一定是个农民工,不要給他任何机会。”
江伊琳递过最后一袋,在遗憾声中,排队的人群骤减,赠品也见了底,她轻轻碰了碰掌心,一副看戏心态,放了一沓钱,高傲地说道,“银货两讫,以后别叫我们再看到你们。”
乔帅一脚踢在吴涛屁股上,“死没死,没死起来收拾,收工了,今儿爷心情好,请你去洗头房,一条龙服务。”
刚刚还在死亡线垂死挣扎的吴涛听到“洗头房”、“一条龙”,瞬间就站了起来,连续做几十个俯卧撑问题没有一点。
“年轻就是好,真踏马羡慕。”
“乔爹,咱俩同岁!”
“我还能不知道,儿贼!”
该扔的扔,该收的收,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摊位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搞得乔帅直夸干活利索,恨不得把他拐回家通马桶。
坐着破旧三轮车,乔帅和吴涛扬长而去,渐行渐远。
“色胚!表姐,下回他再纠缠你,直接报警。”江伊琳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可以装傻,不可以无视,你可以无视,不可以轻视,更不能拿她和别的女人比较,这便是小仙女的自尊心。
“他一定喜欢我。”
“???”
“都快溢出来了,我都想一口吞下去。”
“!!!”
“现在不是想黄色的时候。”
“我是说,他对我的爱太满了。”
“你确定么,”江伊琳有一点点困惑,她分明看到乔帅像躲瘟神一样提桶跑路,哪里有一点爱的迹象,“我怎么看不到?”
“那一定是害羞了,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看到左右就兴奋得要跳河,太好拿捏了。”
“你要給他机会?”江伊琳都蒙圈了,“他可是个登徒子。”
“谁要給他机会了,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他一点表示没有,还想和我交往,白日做梦,”刘火旺給了乔帅一个台阶下,也給自己搬了个马凳,“咱俩也别装纯情少女,什么形状的烧火棍没见过,差不多就得了。我可不想做个老处女。”
“都留給你了。”
“自由竞争。”
二人谦让来谦让去,完全没想过两个主人公怎么想,小仙女給你机会,你敢不要?
呸!給脸不要脸。
二十分钟后,被仙女圈定的二位“黑奴”一前一后朝一个店门大开,有着暧昧红色光芒的小屋走去,屋外晒着毛巾、浴巾……
“姑娘们,接客了,不用来了,是俩个穷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