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开门见山的说明召见之意,讲了团中央的调查核实意图,然后才道:“邹秘书长,一直以来,有关方面对青基会的一部分捐款去向表示出了关注,而且问题还一拖再拖,现在也到了需要认真说明一下的时候了……。”
“我知道。”
邹小达显然早有准备,但也深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说得还算坦然。不过,没有哪一个敢于这样做的人,他不会为自己辩解的。邹小达现在就需要向分管领导作一个无过辩解,“我现在也是迫于无奈啊。”
曾家辉不想听那些没用的,也不想在二人之间扯淡,直接道:“你怎么做的,为什么而做,做到了什么程度。这些我都不管,因为当初就不是我分管这项工作。现在我只想问你,你做没做?”
“做了。”
邹小达坦然的道,现在这事想赖也赖不掉。
曾家辉点头,道:“好,敢作敢当,如果抛开工作原因,你这一点我倒是很欣赏。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会给青基会造成什么影响?而且,你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到了投资上,还会有人放心的捐款么?”
“我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基金会运作上的啊!”
“是吗?”曾家辉看着一脸装得有些无辜样儿的邹小达,从办公桌上拿过一份旧报纸扔到他面前,“你看看自己曾经怎么说的吧。你在这家报纸的记者面前说,这十多年来你精力的80%都放在了捐款投资上面。你不但说了,消息还见了报,你不会说记者是胡编的吧?”
邹小达一看那报纸,不用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自己确实这
么说过。他的头不由低了一下,没想到这曾副书记做工作还这么细致,连一两年前的旧报纸也能找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道:“曾书记,那只是当时跟记者们随便一说,哪儿想到他们真这么写了出来,我对此有些追悔莫及啊。”
“真后悔过?”
“真后悔过。”
“我不信。”曾家辉的脸上淡淡一笑,随手又抓了一张报纸过来,“几个月之后,你又在一个周刊上说:非常担心希望工程巨额投资的情况一旦公布,其后果会怎样,公众是否能够接受。这也叫后悔?”
“这…”
邹小达有些无言以对,报纸上白纸黑字写着呢,想赖也赖不了。而且,他拿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曾家辉的办公桌上,这样的旧报纸好像还有七八份。不用费力的去想,他也能猜测到这些报纸全是跟自己说的、自己报道的息息相关。
此时,他很想对曾副书记说一声:领导别总拿旧报纸说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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