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别这样,免得活不到出狱那天,你还得把钱给我们。”
诺亚尔边走边回过头看着老家伙。
“没错,我可不想问尸体要钱。”
亚德里洛附和道。
“哈哈哈没关系,我觉得这点事还要不了我的命。”
贝文在后面时不时就笑起来,几个人这么聊的时候根本没注意旁边的四位执法员脸上的表情有多无奈和哭笑不得,罪犯就当着他们的面讨论起钱的问题。
“哦对了诺亚尔,那位叫帕埃的执法员也去审问你了吧?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贝文止住笑声,用平淡的语气询问。
诺亚尔愣了愣,自从前天帕埃问了那个他不想谈论的问题之后,两个人的对话就结束了,他被带了回去,然后送餐的执法员给他送了午饭。
“没说什么,就是正常的审问。”
说的时候,诺亚尔回过头对贝文眨了眨眼睛,按照帕埃的意思,关掉录像器之后的事情他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这里还有四个执法员,但老家伙既然会这么问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哦,那可真是位有礼貌的执法员啊哈哈哈。”
明白了诺亚尔意思的贝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也审问我了,但是问的好像都是些显而易见的事”
亚德里洛用被金属环束缚的手抓了抓后背。
“审问也是讲究技巧和重点的,你觉得没什么的事对我们来说可能才是重点。”
布兰多说道,然后他笑着对其他人说
“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没有你们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顺利的。”
四个人这么说着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离通道的出口不远的地方,最前面的诺亚尔已经看到了停在通道外的那辆讲他们送过来的押运车,然后他看到通道外走进来一个眼熟的人,帕埃。
“辛苦你们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话要对他们说。”
帕埃隔着几米远的时候向那四位执法员打着招呼。
四位执法员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让诺亚尔他们停在了原地,然后走出了通道。
在诺亚尔略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帕埃走到了他们面前。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我能在这问你吗?”
诺亚尔先开口说道,在帕埃那天审问结束之后的夜里,他很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个相当麻烦的问题,这次五区执法局和教会中所有要被惩罚都会和老家伙他们一样被关在五区监狱,也包括斯德、尼卡多、奎多这三个人,要是把他们和老家伙他们关在一起,那监狱里可真是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帕埃像是猜透了诺亚尔的心思
“斯德和尼卡多,这两个人作为本案主犯,他们的行为不止是犯罪,还引起了很大的社会怒火,他们的审判是昨天结束的,这两个人的惩罚是死刑,不用担心他们会在监狱里煽动其他人针对你们做什么不利的事,其他的人大多也都只是给尼卡多干活或者迫于斯德的压力才走上这条路的人,监狱看守可以控制住他们,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威胁。”
“啊?死刑?”
亚德里洛最先发出了轻微的惊讶,诺亚尔也有些吃惊地张大了嘴,老家伙和布兰多则没什么反应。
“教会很多年都没用过死刑了吧?”
诺亚尔敲了敲手腕上的金属环问道。
“是啊,很多年没有遇到过恶劣到这种程度的事了。”
帕埃叹了口气,随后站的笔直,相当认真地对他们说
“虽然你们解决问题的办法既胡来又冒险,还很不理智,但是就我个人和我的一些同事而言,我们觉得你们做的对,我不能代表执法局,但我能代表我和我的这些同事,对你们表示感谢。”
说完,帕埃对他们微微的鞠了一躬。
“你真是执法员吗?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你这样去举报你让你被开除吗?”
亚德里洛很是不能理解帕埃的做法,不管再怎么样,他们也是罪犯,执法员对着罪犯表示感谢这种事说出去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没关系,反正也传不出去。”
帕埃指了指外面。
“今天这里所有的执法员都是我说的那些同事。”
“等等,我也有个问题。”
布兰多突然开了口。
“虽然我们在监狱里不会被找麻烦,那诺亚尔怎么办?他可是真的抓过一批穷凶极恶的罪犯的,那些人可不一定能被完全管住。”
“这么一说对啊,万一这些人趁他睡着了偷偷揍他怎么办?”
亚德里洛看了看诺亚尔。
“加上我也打不过他们全部啊。”
面对他们的提问,帕埃稍微斟酌了几秒才压低声音告诉了他们。
“这点也不用担心,诺亚尔不会和你们待在那座监狱里,他有别的服刑方式,原则上来说这件事是不应该告诉你们的,至于他去哪里这个就真的不能说了。”
“啊?还有这种事?”
亚德里洛有些迷茫的看着诺亚尔。
“那就好。”
布兰多虽然也有点疑惑,但是没打算在问什么。
诺亚尔眉毛抽动起来,这个帕埃又一边说着这是秘密一边把秘密说了出去。
“我不会有什么事,你们在监狱里顾好自己。”
诺亚尔拍了拍亚德里洛和布兰多的肩膀,顺带扫了一眼老家伙,他倒是没显得惊讶,看样子说不定是帕埃在审他的时候他就问过这个了。
“作为最后的感谢,如果你们有什么在监狱外面没来得及做的事,或者有什么话要转达给你们认识的人,我可以帮你们处理。”
帕埃说着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机笔记打算记下来。
“能给我弄瓶酒吗?五年不喝酒可是很大的折磨啊,要是能进我的咖啡馆地下酒馆里把我的亚斯托酒带给我就更好了。”
诺亚尔忍不住白了老家伙一眼,然后他发现老家伙一提起酒的时候,今天刚见到他时那副不太精神的样子消失了,他又变回了以前在酒馆里天天喝酒时的状态。
“果然这老家伙不管什么时候心里都想着酒啊。”
诺亚尔这么想着,无奈的在心底叹气。
“我尽力看看能不能帮你吧,别抱希望,监狱里是禁酒的。”
帕埃也是没想到贝文到现在还能想着酒,苦笑着先答应了下来。
“我没什么了,现在的一切对我这个档案管理员来说已经很好了,”
布兰多摇了摇头。
“能把我和大叔放在同一间吗?我可不想和什么不认识的罪犯关在一起。”
亚德里洛很是期待的看着帕埃。
“这个简单,我和监狱的人说一声就好。”
帕埃笑着点头,然后目光转向诺亚尔。
“你呢?”
诺亚尔被这一问,总是后知后觉的他才开始思索自己有什么事情还没干。
“能和我那个老房东说一声,让他把我的房间一直留着吗?等我刑期结束我把所有房租都还他,要是他不同意的话,就进去把我那些老电影光碟带走,我之后还想看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