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柔见状吓坏了,急忙轻拍着夏至月的背“夫人,你莫不是感染风寒了吧?!”
“咳咳咳!”夏至月一直在咳嗽,话都不能说出口来,最后一声“咳”居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紧接着鼻子也流血了。
这可把意柔吓坏了“夫人!您在房中等着我,我去找郎中!”说完就跑出去找郎中。
夏至月看自己吐出来的血,按道理如果只是感染风寒,是不会吐血的,会不会是什么更严重的病?现在她只觉得无力,难受,头痛,四肢麻木,突然间心就像刀绞般,她捂住了胸口,弯下腰,试图让心不那么痛,可就是徒劳,不知道郭晔晨如果知道自己生病了,是不是会愧疚?应该不会吧……因为他在一定很恨自己。
夏至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继续留在将军府,而不像安珑希悦说的那样回宰相府做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可能她不甘心吧,不甘心把大夫人的位置让给安珑希悦,不甘心让安珑希悦如意,是她抢了自己的夫君,还害得自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就在夏至月想着想着,意柔拉着郎中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郎中为夏至月把了把脉,又看了看夏至月的瞳孔和口腔,询问了夏至月的感觉,皱眉道:“这……我也不知道是何病了,但这绝不是风寒,这症状我还从未遇见过,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郎中行礼告退。
“要不我们回去找夫人吧,她是医族中人一定会有办法的”意柔提议道。
“不行!不能让娘担心,我体内有神草,应该会没事的”神草就是宰相夫人在夏至月幼时喂她服下的那株草药。
“就怕这神草也没用呀”
“不会的上次娘说过,神草就如同其名一样,可以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夏至月见意柔还是很担心,说道“这样如果过几天还是没有好转,我们就回去找娘”
“好”意柔也只能妥协了。
夏至月膝盖受伤后,有好几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一走动就会让伤口撕裂开来,又会流血,又得要上药,病也是时不时就会发作,一旦发作,心就会疼上半个时辰,每一次夏至月都是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死的心都有了,而郭晔晨却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这天朱书柠前来找夏至月,上次生辰宴时皇上送给了朱书柠一座公主府,朱书柠刚好出宫要来公主府住上几日,一安顿好就来找夏至月了。
一进门就看见夏至月坐在椅子上,她高兴的冲上前去“至月表姐!!”抱住了她。
“柠儿你怎么来了?”
“父皇准许我可以在宫外的公主府上几日,就想来看看你”
“哈哈我们也有好几日没见了,对了表姐她还好吗?”
“好得很,要不是她没时间出宫,不然她也想来找你呢”
“没关系改天我进宫去找她叙叙旧”
“唉?表姐你怎么一直坐着呀?我从刚刚进门到现在,你就一直坐着也没干什么事情”
“啊…我的腿受伤站不了,柠儿别建议”
“受伤了!我看看!”朱书柠伸手想要查看。
“已经不疼了,过两天可能就可以站了,到时候陪你好好去逛逛”
“玩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先让我看看伤口”
夏至月见劝不了朱书柠只好掀开裙子给她看。
“天呐~这怎么都是密密麻麻的伤!”
“不小心伤到的”夏至月笑了笑,企图让朱书柠别担心。
“怎么伤的能伤成这样?这明明就是针扎的嘛!表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受罚了?”
“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夏至月害怕朱书柠会一气之下去找郭晔晨算账,虽然伤是他弄的,但心里还是不想他被骂,所以说之前先打个预防针“郭晔晨误会是我把安珑希悦害流产的,就……就让我跪……针毡”
“针毡!!这个混蛋!我找他去!!本公主就不信了,他敢把我也一起处罚了!”
“说好了不生气的~我都没事了,就别再惹出什么祸端了”
“好吧,不过安珑希悦流产是怎么回事?”
“唉~安珑希悦自己摔倒,然后嫁祸给我,目的就是为了把我刚出府”夏至月闷闷地说道。
“太可恶了!那可是她自己的孩子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她冷血的不像一个平常女人”
“不行,表姐你不能在这里待着,跟我回去”
“我和郭晔晨还是夫妻,我能到哪去呢?就这样回去怕是会被外面的人说三道四的”
“那就叫郭晔晨和你和离!”
“你还小不会懂得~”
“表姐……”
夏至月突然发病,一把捂住了胸口,痛苦的不断呼吸,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夏至月突然的动作,吓坏了朱书柠“表姐你怎么了?”
“痛……”
“哪里痛?”朱书柠担心问。
“心…心……”夏至月艰难的回答她。
意柔煎药回来,看见痛苦的夏至月和手足无措的朱书柠,便知道是夏至月的病又发作了,拿着药赶紧过去“夫人!来喝药”她把药缓缓喂给夏至月,郎中虽然诊不成是何病,但还是给夏至月开了可以缓解疼痛的药,夏至月喝下是好了很多,但也要尽快查出病情,不能一直靠止痛药维持,怕的就是一直下去会更严重,会严重到危害到生命。
夏至月足足疼了半个时辰,疼的满头大汗,意柔何朱书柠也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们两个紧紧握着她的手,给予夏至月撑下去的力量。
心渐渐不疼了,夏至月也渐渐减缓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