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个长了翅膀的天使,孤零零的悬挂在房檐上,他的翅膀太小,不足以飞翔;他的起点太高,无法落地。尴尬又无助,
我看到貌似快乐的人物,咧着浮肿的腮帮傻笑,一段被歪曲的历史,一段欺人的盛世,我看到一匹黑色的马爱上一位姑娘,却不得不因为肤色的歧视而演绎悲欢离合,我看到勇气的力量被囚禁在矮小的笼子里,我看到似是而非的光芒在墙壁上孵化早产的胚胎,我看到需要帮助的手在帮助别人,我看到衣冠楚楚的霸王龙在歌颂和平,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小姑娘坐在海边守望着一片纯净的蔚蓝,一个巨人从墙壁上猛然露出好奇的脸,盯着我看,黑色的、粗大的鼻毛几乎扎到我的眼。
这是一栋“包豪斯”风格的房间,有着半透明的、花瓣一样的棚顶,高高的、光秃秃的墙壁。置身其中宛如隔世。
“你自己回去那个肮脏的世界吧,我要留在这里,”陈白突然对我说。
“静薇在她应该在的地方吗?”
“能走出这个房间,我就考虑把静薇带给你。”陈白说。
我看到一个貌似门的巨大出口,但黑沉沉的无法打开。在矩形出口的两侧的墙壁上有两幅类似的图形,左面的一幅,上端写着:密码在哪里?下面是一串表格,每个格子里都有一个数字。右面的一幅,上端写着:找出两个相同的数字。下面也是一串表格,每个格子里是一串数字,每个都不同。
我是否能回到那个“肮脏”的世界,就看能否解开这两道题。
第一道题很简单。因为没有人知道密码是什么,所以密码一定不是下面任何一个格子里的数字。那么密码在哪里那?就在“密码在哪里?”这句话里。
第二题我费了一些周折,查看了每个格子,每个格子里的数字都不一样,那么,我突然看到有两个格子里的数字仅差一个数字。一个是:78954324,一个是7895424。我擦掉其中的一个3,这样两个相同的数字产生了。陈白竖起大拇哥,“还有一道题,一道没有题目的题,”
这叫什么题?
我还是推不开那扇门。我上下左右观察一番,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扇门的台阶很特别,不是矩形的而是倒梯形的。不像是台阶倒像是台面。那么是放什么的台面那?我想不出。抬头望去,阳光金灿灿地从窄小的玻璃窗照进来宛如怒放的花蕾。我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静薇的极品海棠。这台面会不会是放花的!那么它不是一扇门而是一扇窗,那么门在哪里那?一定在窗子的下面,我需要找到一个让整个房间提升起来的那个按钮或者开关。那样才会看到真正的门。如果找不到开关,我就要被困死在这里。天色暗下来,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陈白抿着嘴嘿嘿的偷笑,真恶心。我可不想和一个变态的活佛在这里过夜。这时,我看到角落里一个尿尿小孩的雕像。“变态!”我突然想到这个词,看了看尿尿小孩雕像的小jj,那个小jj越看越像开关。我用力一扳。整个房间轰然而起,一扇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暗红色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推开门只见山峦起伏,寒风凛冽。远处,飞雪漫漫的山腰有一座金顶绿墙的大殿。莫非我们来到另一个灵界魔境。寒风逆袭,我不禁倒退一步。脚下传来隆隆的落雪声。毫无疑问,掉下去一定必死无疑。莫非,杀死陈白的时机已经成熟。我正想着,忽见陈白双手一合口中念了一个诀,刹那间,手心迸出耀眼的白光。我心头一惊,正要回退,他一掌打在我的腰间,顿时,我翻滚着跌下悬崖。
“可恶的陈白居然真的骗我。”强劲的气流瞬间让我窒息。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来到我的身边,一会儿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在刮我的脸,同时,一股腥臭的热气喷到我的脸上。心头吃了一惊。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小强。
陈白去推殿门。居然没推开。这时,两边涌出几十名手持武器的喇嘛。
“活佛即位。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陈白笑了。双手一翻,只见门两侧的墙壁上霍然出现灵界魔境。随即,白光一闪,陈白将护卫尽数打进灵界魔境中。殿门大开,只见数扇幔帐之后,一个巨大的白盘正中端坐这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他就是转世活佛。在转世活佛的面前是一个黑色的扭曲的三角形陶器-轮回塔。
一个身穿黑袍的巫师,缓缓走上圆盘,如御风般在圆盘上滑行一周。
陈白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巫师的体态轻盈,舞姿翩翩,纤细的玉足准确地踏在圆盘的方位格里,一道道光柱从圆盘的边缘升起,当16道光柱冲向天空的时候,转世活佛面前的轮回塔微微撼动起来。
陈白突然一步跨到转世活佛面前。一掌打向活佛的腰际,一掌扶住轮回塔。恰在这时,一枚子弹从对面的房脊上射出,直射向陈白的眉心,与此同时,巫师袍袖一展,三枚佛珠分别打向陈白的印堂,檀中,丹田。
陈白临危不乱,双掌一错,身前出现一面红色的光墙将子弹和佛珠困住。
看到小强,我的心一下暖起来,mt,狗比人强多了。伸手去搂小强的脖子的时候,发现在我的身边站着几个持枪的人。他们用枪筒在我的身上搜索着,突然,其中一个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死亡之印。死亡之印。”
他们将我架起,沿着崎岖的小路向山腰走去。这里的地形很古怪,四周是四座巨大的雪山,在雪山的顶部有一个圆形的光口。恍然间,仿佛在一个巨大的雪山金字塔里。四周不断出现埋伏的士兵,转过一块巨石,一座大帐出现在眼前。站在大帐前,我突然发现大帐的帐帘边缘花纹编织的得极其精致,而且图案似曾相识。再看周遭的布局环环相扣,极其精细。说明这里的主帅不仅是个军事行家,同时,还是一个追求细节的完美主义者。突然想到了静薇。
帐帘一挑,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静薇。不错,是静薇。我正要喊她,却见她的身边端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我也认识,是那位被熊祥背回的人。原来他们还活着。静薇脸色冷峻,大踏步向我走过来。我的心砰砰跳得很厉害。她的容貌不在靓丽,眼神中也多了一些沧桑。难道,我们已经离开了很长时间。她撩起我背后的衣襟,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腰间捏了捏。随后,坐回大椅。始终没有正眼看我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男人招招手,一个卫士端上一个银盘,银盘中是一个暗红色的檀木盒。男人托着木盒,来到我的身边,目光炯炯,嘴角带着一丝诚恳的微笑。对我说:“我们等了很久但从未想过要放弃。”说着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颗绿莹莹的珠子。我认得。记得它曾把小强变成了阿强。但陈白说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和状态,它是可可留在我意识之中的花开之珠。原来,现实活佛先陈白一步找到了它。是在灵界魔境中吗?一定是!不然还能在那里。可可是冠冠,那颗珠子原本是冠冠的。
“普拉普多索中最重要的一颗,生命之珠。也是死亡之珠。”他说。那棵珠子突然变成一把利剑。“传说,死亡之使将持死亡之剑杀死妖孽,带来光明,我们终于等到你了。”
“也许,传说是错的。他不是我们要等的人。”静薇终于开口了,口气中带着我熟悉的不屑。每次听到这不屑的语气,我都火冒三丈,这次我尽量压制住。只是看了她一眼不回答。
“何以见得?”男人问。
“他和活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我们另寻出路吧。”
“山头绿光已现,难道我们还有时间吗?”
“我可以杀死陈白。”我大声说。
“凭什么?”静薇哼了一声。
“就凭这就话是陈白自己说的。”我回答。
静薇扶了一下头,“和你说不明白,你爱怎样怎样吧。”说着走出大帐。
“我相信你。但是我们修筑的天路还没有抵达天窗,你怎么出去?而且,陈白已经动手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男人指着雪山说。
我在大帐四周查看,看到一个四块大石围起的行军灶台,上面架着一口大锅。灵机一动。纵身跳进铁锅中,对男人说:“在四个方向各打一炮,引发雪崩,气流会把我冲上去。”
“神经病!”不远处的静薇说。“雪崩了,我们怎么办?做事从来就不长脑子,敌人的话也可以相信吗?!”
我不想和她吵,只是看着男人。他点一点头。
天窗的绿光已经布满雪峰之顶。我坐在锅里,心如止水,豁然大悟。向静薇招招手。她来到我的身边,侧着身子,眼睛盯着别处。
我缓缓地说:“我答应一个小女孩做一件事,我一定要做。无论结果如何。”
“嗯,说完了。”静薇不耐烦地说。
“还有,我爱上一波忧郁,一丝寂寞,一段舞动的旋律,一片飞翔的羽毛。爱上时间的魔力,心弦的颤动,生命的变幻,宇宙的深邃。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从未想过把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只是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厌恶过你,因为你很少体谅我,后来我知道是我不懂得你爱的方式,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我爱你,不是让你对我好,而是想让你更任性,更像你自己。因为我爱的是完整的你。”
“可是,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们已经--”静薇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个男人。
“嗯,我不想知道。尽管时间流失,也许有一天我们忘记了彼此是如何走过的,但哪又怎样,时间已经把我们融为一体,刀枪不入。只是希望明天早上醒来,阳光在,明媚在,你在,我在,爱情在。”
天窗已经完全被绿光笼罩。四面的炮声响起,雪浪隆隆如同奔雷,巨大的气压几乎令我窒息,骤然间,我腾空而起。直向天窗飞去。在过天窗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完全处于失重状态,然后,迅速下落。“不可以。”我大急,叫道。心头却是冰凉。完蛋了。我又坠回那个世界。可是,那个世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女儿也不能出现。嘭的一声,我晕了过去。醒来时,风像针一样扎人。云雾中太阳的微光令我欣慰。我挣扎着抬起头,看到绿光蒸腾的殿宇就在山顶。那里有个我必须干掉的人,有一个我必须拯救的世界。寒风凛冽。我艰难地把手指搭在雪山的一块光秃秃的岩石上,扣住,努力向上爬。猛烈的夹杂着冰粒的朔风让我睁不开眼睛,不得不低下头将单薄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岩石。虚弱的肺在奋力呼吸着,却感觉不到气息的存在,一阵眩晕。这时,耳边传来低沉、飘渺的诵经声。原来,功败垂成仿佛是我的宿命,拼尽全力也会急转直下,刻骨铭心也会始料不及。在我的双眼行将闭住的一刹那我努力要记住一张稚嫩充满怜惜的脸。
三个穿着棕红色亚麻袈裟的喇嘛发现了我,将我抬进偏殿。馨香让我清醒和温暖,但当我看到对面坐着的人时,我的心又一次冰凉。是陈白。他身后不远处的窗棂边,一只白色的鹦鹉站在微光里,光洁柔顺的羽毛笼着莹光。
“你来晚了,我已经找回属于我的一切。不过,我依然信守我们的约定,给你一个机会杀死我。并把你要的世界还给你。”陈白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飘渺、庄严,又仿佛带着讥讽。
一束阳光照在我的脸上,透过朦胧的黄芒我努力向窗外看去。
“不错,我要杀死你。”我站起身,手中多了一柄绿光莹莹的剑。
陈白垂下眼帘,面色安详的点点头。在他的嘴角我居然看到了一丝微笑。我举起了剑向他的脖颈砍去。突然,我听到了一声音:“盈盈。盈盈。”扑棱棱一道白影向窗外飞去。我突然想起盈盈那晚对我说的一句话,在恨一个人之前应该先去爱他。刹那间,四周的静物豁然变得清晰。冠冠,毛毛,静薇的影像纷沓而至。我的思维也在一瞬间异常灵光。终于明白了陈白要我杀死他的目的。“他要回到坠入轮回,做当世和灵界的主人,统一三生,无妄无相。”不,我不能让他得逞,尽管暂时还想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静薇不想让他成功,静薇一定是对的。想到此,我手臂一弯,将剑向口中送去。就让生命之剑融化在我身体里吧。就在生命之剑插入我的身体的一瞬间,陈白突然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的手腕宛如扣上了一个钢箍无法移动半分。我手指一松,剑落向口中。我心中一乐。就在我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一股扭力将我身体甩向旁边。陈白合身扑上。我慌忙去推陈白。这时,长剑落下刺透陈白的心脏。刺穿他的身体,刺在我的左掌掌心上。我感觉身体的血液迅速地从伤口喷出,并燃烧,同时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鲜血注入我的体内。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盈盈。梦中我们在一起跳舞,曲子是《今夜无眠》。我们边跳边篡改着歌词,“今夜不睡觉,明天也不睡觉,后天也不睡觉,一个月呀不睡觉,你的功夫练成了-----,这个月不睡觉,下个月也不睡觉,---”女儿已经笑弯了腰。静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瞥一眼我们,笑吟吟地说:“一对神经病。”
陈白把静薇和女儿的世界还给了我。哪么他一定也实现了他的梦想成为了三生的主宰。想到此,背后一阵冰凉。醒了。发现自己躺在黄宁宾馆的床上,旁边床上的陈白正在呼呼大睡。他不应该在这里!是不是我还在梦中,继续睡。
屋内,巨大的窗帘又重又厚透不过一点光,空调鼓噪着低闷的声音吹着干涩的热风,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味道。我借着闹钟里昏黄的光看清了时间:6:03。身旁的陈白尤自鼾声如雷,突然他没了声息,睁着雪亮的眼睛看着我,吓了我一跳,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我索性闭上眼睛,翻过身子,放了一个巨响的屁,来抗议陈白的眼神,房间的味道更加浓烈,
6:10,我假意醒来,陈白在看电视《百家讲坛》。我夸张地摇摇晃晃地去卫生间,卫生间很清凉,黑色的大理石台面上规整地放着几排洗漱用品,我洗澡时,发现左掌的掌心,有一道极特殊的断纹。是剑伤。哪么,我就应该在下一个轮回里。
“6:40了还不起吗?”我来到陈白床前,去拉他的手。想看看他的那双能迸出能量球的魔掌。却发现他的掌心光洁平整。他不再是神通广大的活佛了?想不通!
“1880元一宿,我得多躺会儿,好好享受。”陈白抽回手,倒了一杯免费威士忌,故作优雅地喝着一口。滑稽地眨眨眼。
7:30奢华的自助餐厅里甜美、亲切的服务员笑吟吟地引导我们用餐,菜肴很丰盛,味道特地道,尤其是“猪肉炖粉条”和鱼子酱寿司。我和陈白喝了四瓶啤酒,爽!
8:00会上杨将军问大家。“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未来我能和自己的女儿生活在一起。想法虽然简单却不容易能实现。
“我的理想就是让世界公平,公正,平等,自由。”轮到我时,我回答。
陈白的理想是人人各得其所。我听得心里直发毛。
“人要忠于的理想,更要面对现实,”将军说,“有时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大粪坑,但别放弃自己的信仰。”
我突然想起一首儿歌。什么红,枣红,什么枣,酸枣,什么酸,醋酸,什么醋,高处,什么高,年糕。什么年,1987年我学会了开汽车,我上坡下坡压死一百多,警察来抓我,我逃进了女厕所,厕所里没有灯,我掉进粑粑坑,我和粑粑做斗争差点没牺牲。
9:30休会,大家去喝咖啡,吃小食品。突然发现一张桌子上居然摆着静薇的名牌,她来了吗?我的心砰砰乱跳,额头见汗。“至于吗!”暗骂自己。在会务组那里得到确认后,我在人群里急切地搜索起来。没有,没有。
10:00杨将军给我们讲台海局势和朝韩冲突,没心思听,
10:05静薇的座位空着。
10:07静薇的座位空着。
10:08身后的杜勇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给他一个假笑,
11:00我看到静薇,但被傍边的人挡住90%。我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坐姿,但应然无法看清楚静薇,她也在动,似乎在和我捉迷藏,
11:30午餐时间,我慢吞吞地走在人群里,看到静薇穿着嫩黄色的高领羊绒衫,黑色的休闲裤,倚在凳子的扶手上,摆弄手机,乌黑的短发垂下来,衬托着她白皙的脸庞更显清丽,偶尔,她会把头发拢到耳边,露出喜悦的眼神和上翘的嘴角。我走过去叫了她一声。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礼貌的点点头。眼神中分明不认识我。原来我们还未曾开始。我不知该说什么,犹豫间,被人流推攘着往前走去。
11:50大厅的钢琴弹起--《我们的时光》。我心中一阵欢喜,一阵迷茫。仰头望去,巨大的玻璃穹顶下瀑布般地垂下15道白色的晶莹璀璨的灯链,下面的挂满礼物的喜气洋洋的圣诞树。今天居然是圣诞节。
12:30我黯然走进空空的电梯,等待关门的时候,一大群人嬉笑着涌进来。静薇几乎是一头把我撞到电梯的角落里,她半低着头姗姗地一笑,牙齿像贝壳一样晶莹。我感到一阵地动山摇的眩晕。
“你怎么了?”傍边有人问我。“脸色不好,”
“没事,我晕电梯!”
几个女孩子在笑,静薇背对着我也在笑,头发上甜甜的香气惹得我心头一颤。
“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对自己说。
13:21逛街开始,我和陈白变得很38,又是挑剔样式又是比较性能,结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其实主要的原因是口袋很挑剔。
17:50白白溜达一下午的我们已经饥寒交迫,举步维艰。看到电梯都会大喜过望。可是又看到了电梯旁的zara店,于是继续考验自己的体力和忍耐力。
18:30“逛不动了,去买鞋吧,还能坐一会儿”我提议。
先是陈白假意买鞋,我坐在旁边等,借机休息一下。然后换成我当买主。
“这双鞋样子不错,”我对陈白说,陈白坐在那答应着。“试试吧。”
“有大号的吗?”我问
“请您等一下,我去取。”我心中一喜,心安理得地、舒舒服服地坐下了。店员屁颠屁颠地跑了。陈白偷偷地笑。
“这双鞋真的很舒服,可别弄假成真,要买鞋吧。”我暗想。
“您穿着真合适,让您的朋友看看。”
陈白不知是不是别有用心居然点点头,“不错!”
“打完四折,1988元。您照镜子看看。”店员欢快地搬过镜子。
我没认真听店员的话。
“1988打四折,还行。”我动心了,
“您听错了。是打完四折,1988元。”
唉,老问题又来了,太贵了,
“觉得,觉得,”我认真查找鞋子的毛病,可是真没有!“样式不是很理想。”我赶紧放下鞋子,逃走,生怕自己会真的买下它。
事实上,我已经喜欢上这双鞋了,念念不忘,感觉那一双都没有它好。所以也没有兴趣去比较。吃过晚饭躺在床上计算着自己的钱包余额。突然跃起向西单冲去。买!必须买下那双鞋否则睡不着觉。
感觉真是一样很不可思议的东西,某些东西、某些人会在不经意间走进你的心,然后永远无法替代更无法驱逐。
在晚宴上我看到了静薇,她就坐在我邻桌。
她不停地用手机发着信息,白皙而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飞舞,眉毛不时喜悦地跳动,有时捂住嘴吃吃地笑。甚至在大家一起向部领导敬酒时,她站在人群后,仍在偷偷发信息,发得高兴时竟自顾自地将手中的酒喝了一口,然后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坐下。看她沉浸在自己的欢乐当中。我黯然祝福。
放焰火了,寂静的夜空变得绚丽夺目。
我看到了一只白色的鹦鹉落在窗外梧桐树上,轻轻挥动一下翅膀。我笑了,举起手想和蝴蝶打个招呼,谁知掌心却迸出一团白光向它射去。蝴蝶嘭的一声消失在夜色里。惊诧间我骤然明白,那把生命之剑在陈白死亡的一瞬间把他的神通传给了我。
我愣愣地看着被窗外的焰火映照得斑驳诡异的手掌,流下泪来。
在这个轮回中我们该如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