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2 / 2)

透过珠帘缝隙我看到纯净而深邃的一瞥,

琴声变得华丽而单纯,仿佛是一个小女孩在炫耀自己梦想,她毫无顾忌的挥洒着、舞动着、渲染着自己的喜悦。

不知何时起一只黑猫安静地蹲坐在古筝前歪着脑袋聆听着,毛茸茸的耳朵不时抖动一下,仿佛听得入神。

一个调皮的笑容从珠帘后映入我的眼中。

抡指、跳跃、旋转、飞翔在一个个简单的单音伴奏下完成得令人目不暇接,那是怎样一个关于理想的梦境。

慢慢地轻快的摇指渐行渐远,归于无声

那只黑猫站起身形,踱到舞台的边缘,向前一跃,刹那间,融化在无尽的夜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的心此刻一片清明,看到瑶瑶正转过脸来嫣然一笑,对我说:“送我去排练吧。”

“决定留下来演出?!”

“恩,决定了,留下来!我离不开舞蹈,那里有我所有的梦。”

我们走过小雪身边时,她踢了我的腿一脚,说:“你欠我的。”我撇撇嘴。

“第一次看到猫儿也喜欢音乐。”我在车上笑着说。

“什么猫?”

“难道你没看到?”我有些惊讶。

“也许是角度的原因吧。”瑶瑶淡淡地说。

角度能让本来存在的东西消失吗?我愣愣地想,最近我总是出现幻视,可能是太疲劳了.

“猫终于出现了。”陈白拿着日记本,喃喃地说。目光变得异常炙热。“我需要一条狗。”

小强是缉毒科涛子的爱犬。纯种德牧,据说它的父亲还得过专业大奖。体型健硕,毛发柔顺光亮,嗅觉极其出众,曾在婴儿的尿不湿里嗅出少量毒品。

夕阳从窗外斜斜的照进来,我收拾好办公桌,准备下班后找涛子喝酒。可是涛子临时有事出去了,只看到小强蹲在门口。我边喝酒边在电脑里看《武林外传》边等涛子,小强居然也聚精会神地和我一起看。我心中暗自稀罕,这狗的智商不低啊,喜剧也看得懂。我转过身向它招招手。它跑过来用充满稚气的眼光审视我。我笑了,倒了一杯酒在它面前。小强闻了闻,有点恶心地撇了撇嘴,躲开了。“请留步。劝君更尽一杯酒。”我略带醉意朗声道。小强回过头好奇地望着我,然后跑过来舔干那杯酒。“乖,”我暗暗称奇,小强好风雅啊!居然以诗下酒。也干了一杯。继续吟道:“白日放歌须纵酒。”小强哼了一声表示满意,又将面前的酒舔尽。“呼儿将出换美酒。”小强又干一杯。“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强添了一杯酒抬起头看着我,意思是:我已经干了,你养鱼那。“缓缓,我喝不了急酒。”我笑着也干了。又给它倒了一杯,它不喝,坐下来等着我说出带酒字的诗。“等菜哪?噢,明白。有点见懵。借问酒家何处有。”小强干了。“红酥手,黄藤酒。小样我还能喝不过你。”小强和我一饮而尽。“把酒问青天。干。谁不喝谁是狗,狗不理包子。”“葡萄美酒夜光杯,干!”“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强不喝了,瞪着眼睛看着我。“你啥意思?说过的不算吗?挺讲究啊。”我醉眼朦胧地说。“嘎哈,看我像包子啊。以为我没词了,告诉你,哥是文艺青年,当年高考语文成绩全市第三。给你来个绝的,压箱底的,一片冰心在玉壶。喝吧。”但小强不喝,用不满的眼神看着我,意思是壶里装的一定就是酒吗?“当然,那时没有可乐,没有果汁,何况送别当然用酒了----”小强嫌我唠叨,向我汪汪两声,索性走到门前望天,不理我。“不喝就不喝,太累了,拿我当秀才了,老子是兵。”我赌气走了。在大门口和陈白走了个顶头碰。他手中拿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貌似是针。莫非他要对小强施针。

“难怪小强智力超常。我真笨!”我暗暗叫道,小强的嗅觉如此厉害,莫非陈白要找什么那?鹦鹉?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鹦鹉和那只在酒屋里神秘消失的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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