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我和她再没什么交集,却不料第二天我们就见面了。她的学生潘兮兮在课间失踪了。
“说说过程吧。”我主动要求宋队安排我和她谈话。
“课间孩子们都在房间里玩,潘兮兮和张佳慧、陈子瑶在走廊的窗户边玩,上课了张佳慧和陈子瑶找不到潘兮兮就跑来告诉我。”她的脸上带着焦急和茫然的表情。
“窗户开着吗?”
“嗯。”
“走廊里有家长看到三个孩子在一起吗?”
“有,齐慧宁的妈妈看到他们在一起玩,但没有看到潘兮兮离开。”
“两个孩子来了吗?”
“没有,张佳慧说看到潘兮兮蹲在地上然后身体慢慢变淡就消失了,还说闻到了臭鸡蛋的味道。小孩子说的有点不着边际仅供参考吧。”
“还有其他人闻到特种味道吗?”
“陈子瑶也闻到了,不过她说是潘兮兮放的屁。”
“有没有人看到烟雾?”我想起了冠冠的普拉普多链子。
她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你还是问问其他人吧。”
“你家里有没有刻着罗汉的玉石链子?”我问。心中非常紧张。
她并没有回答而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她的眼神告诉我,我猜对了。
“大约1米7左右长,由108棵罗汉头组成。对吗?”
“不对,没有哪么多,我只有十二颗,但有人曾经告诉过我这条链子之前有108颗。那条链子我只在上15岁的那年戴过一次。你怎么知道的?”
“谁告诉你的?在那里?”
她正要回答,宋队推门走了进来。边看记录边对我说:“怎么样?有线索吗?陈白说他有办法。”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不能让陈白见到她。便说:“我发现一个疑点要和她到现场核实一下。”说完拉起她的手就走。她的手指纤细,凉凉的。
“站住,把手放开!”宋队瞪了我一眼,“拉拉扯扯,注意形象。”
“她是我没过门的女朋友。”
“什么关系?”宋队没听清。
“你胡说什么?”出了警局的门,她一把甩开我。
“我没胡说。我非常靠谱。我已经有方向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潘兮兮。我先去买一包烟。”
“还说你靠谱,你吸烟吗?!刚刚还说要和我一起去少年宫吗?有一句真话吗?让我怎么相信你能找到潘兮兮。”
“你怎么知道我不吸烟?”我惊讶。
“是介绍人说的。”她脸色微微一红。
“哦,我买烟不是自己抽,是去行贿。”
“什么人差你这一包烟,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她又急了。
“我说去行贿,又不是给人行贿。”
“听不懂。你爱干吗干吗去吧。”她转身要走。
“等一下,如果有人问你是否去过西部或是否懂藏族的祭祀舞,千万要说没有、不懂,记住了吗?生命攸关那。”我郑重地说。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没吱声。走了。
“千万记住我的话。相信我。我是认真的,我非常靠谱。”我望着她的背影喊。
我买了一包玉溪,悄悄潜入药剂室。之所以要潜入因为这个地方一直由陈白负责。而直觉告诉我这起案件很可能和陈白有关,鹦鹉也许是同谋。搞定一只鹦鹉我还是有把握的。上次来的时候我注意到纸篓里有多个玉溪烟盒,陈白是不吸烟的,哪么烟一定是给蝴蝶吸的。我确定屋里没有人之后小心地打开门。
“鬼鬼祟祟,鬼鬼祟祟。”蝴蝶叫道。
“嘘。小点声,你的成语用的不对,成语一定要在特定的语境下才能体会真实的意境。比如,我悄悄地走进来,是韬光隐晦,隐姓埋名,替天行道,暗度陈仓。”
“说人话,说人话。”
“雪中送炭。”说着我掏出玉溪烟。
“点上,点上,好哥们儿,好哥们儿。”蝴蝶兴奋地扑打着翅膀。
“必须地,哥们儿之间不用多说话,指定到位。”
蝴蝶深深地嘬了一口,慢慢吐出。
“怎么样?”
“爽歪歪!”蝴蝶眯着眼睛,歪了一下头,说。
“你是爽了,可兄弟我这心里还堵着那,一个聪明伶俐,玉树临风的小孩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且整件事情隐约指向的幕后黑手就是陈白,如果是他,哪么他的用意就一定在沈瑶,沈瑶和王冠到底是什么关系?要知道答案就要从失踪的孩子入手,怎么找到孩子那?能不能给点提示?”
蝴蝶只顾吸烟,不理我。
“我知道陈白对你恩重如山,但你想想他竟然为一己私利对无辜的孩子下手,其心何其歹毒,正所谓:义无反顾,大义灭亲。你懂我意思吗?”
“做梦!”
我一听恼了,但强压怒火,说:“我知道你们情深义重,快刀斩乱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你要想清楚一个6岁的孩子就像脆弱的花朵,时间拖的越长,他的危险越大,如果他遭遇不测,而你又知情不报足以视为同谋,等待你的将是人民的审判,你的青春就有可能在笼子里度过。所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做梦!”
“你这鸟儿,咋油盐不进,我用了怎么多成语劝导你,你咋还这个态度,挑明了讲,你是有前科的,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上次看到陈白给你针灸,我就觉得你眼熟,回去之后我仔细一想,想起来了,去年我在黄宁见过你,就在塔尔寺金殿的路边。你敢说不是你吗?你曾参与叛乱,对不对?你不承认也没有用,俗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场事件涉及到抢械,投毒,严重扰乱社会治安,并造成严重影响,死亡多人,轻伤无数。数罪并罚把你烤了都不屈。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