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你们但凡按照实际价格把钱给我,我也能让干妈上更好的医院接受诊治。
她也用不着走的那么凄凉。
把我孤零零的留在这人世间。
就冲这点,我就算毁了这幅画,也不能扔给他们。
让他们拿它去骗钱!
“住口!”
我大声指责:“你们拿着一幅假画,冒充权威专家,在这里沽名钓誉,做尽坏事也就算了,如今被我给拆穿,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这怎么能是假画呢?”
那名专家急忙解释:“这是一幅真迹!”
“是啊。”假冒的方宁一也说,“而且,我也不是冒充的,我是真的方宁一。”
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如果达到一定程度以后,就会不慌不乱,掩饰罪过。
很显然,他们也没少碰到这样的事。
即便是我拿出琉璃珠,当众验证。
他们也能像往常一样,淡定如斯。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并不惧怕。
因为我还有一张王牌没有亮出。
看我不出声,那名专家还以为我在顾虑什么,向前迈动脚步,边走边说:“我国刑法公布,国家文物一概上缴,如果发现有人私吞,必会深究,这幅画出自于故宫,方教授亲自鉴定过,明说此物为a级文物,你这么一闹,底下肯定会有人拍照,如果传出去,你我都少不了麻烦。我倒是无所谓,无儿无女,了无牵挂。倒是你,大好年华,总不能接着在监狱里面过吧?听我说,把画放下,你不就是要钱吗,我会给你的。”
好一个精神pua。
他还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混混,但实际上,我比他老道多了。
照道理来说,这幅画也的确算得上是国家文物,但是黑市之所以能称得上是黑市,是因为这里大多都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在场这些人员,来此几乎都是一个目的。
要吗淘宝,要吗换钱。
可以这么说,他们也和我一样,都是冲着这幅画来的。
在没得到这幅画之前,不会傻到做出那种事的。
就算拍照,也只是参考,不会传出去。
对此,我显得嗤之以鼻:“呵,真是笑话,你说此画是方教授亲自鉴定过的?那他人呢?你叫他过来啊。”
“看你说的,我不就是?”假冒的方宁一也随之向前走动。
“你?”我冷笑道,“那好啊,你倒是说说,这幅画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
假冒的方宁一说道:“这幅画是光绪帝闲来无事时所画,在这一幅真迹之中,景物全被积压在画面的下方,观者的视野随之更加开阔。无论是前景梅树到楼阁的距离,还是中景楼阁到远山的距离都被巧妙展开,使人不得不被屋宇后深幽的密林吸引。”
“当时这位皇帝上任期间,正值慈禧当政,各种变法层出不穷,因为没有实权,导致这位皇帝满心抱负,却又总是落空,可以看出当时他有多么寂寞。而这幅画的意见,气氛,都和当时的背景一样,寂寞而又神秘。外加上面标注的印章,所以,凭此可以推断,这幅画的确是当时少有的真迹。”
一时间,空气静止,底下的群众再次对着这位假冒的方宁一拍照,甚至有的更是拿出纸笔,将他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收录在日记当中。
很显然,这位伪专家为此下过很大的工夫,竟然将这幅画的背景与当时的历史联合在一起,进行评断,使之更具备了说服性。
对此,我倒是满不在乎。
我觉得这些比起我要出的那张王牌来讲,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就在所有人都转移注意力,看向那名伪教授时,门口一名不速之客出现。
他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上前道:“讲得好,不过你已经侵犯了我方某人的肖像权与名义权,我方某人今天将有权控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