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耳男孩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伴着风雪声,传进了喻惊浅耳中。
“我以为昨天晚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喻惊浅低喃的声音,浅淡安然,听上去染了几分冷意。
阿流晒成麦色的小脸,只一瞬,憋得通红。
“我……我……”
过了半响,阿流憋气憋到了极限,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喻惊浅没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
“可是,我阿兄就是让你们兽人给杀了的,不然现在……我阿兄一定还活得好好的……”
话说到这,阿流声音已经开始哽咽,红着的眼眶,愤愤地盯着喻惊浅。
看着兽耳男孩眼睛里含着的眼泪,喻惊浅的内心平静得如同毫无起伏的湖面,面无表情地说道:“你阿兄是我杀的吗?”
在这之前,她甚至没见过这个兽耳男孩,却要为那不知名的罪名,付出所谓的代价……
要不是云川警惕守在她身边,昨天晚上的睡梦中,她可能就被这满眼仇恨的兽耳男孩给捅死了都说不定。
阿流被她这冷冰冰的话语给吓到了,挂在眼角的眼泪,要掉不掉地悬着,惊愕地瞪着眼睛,似乎忘记做出了反应来。
“可……可、”
他颤颤巍巍地出声,话到嘴边,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什么?你是想说,因为我是兽人?还是和全部的兽人有关系?你阿兄死了,全部的兽人都要给你阿兄陪葬吗?”
喻惊浅字字戳心,怼得阿流哑口无言。
阿流茫然地眨了眨眼,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无声了好一会儿,才有声音从喉咙里冒出来,
“陪…葬…??”
什么是陪葬…?
兽耳男孩茫然无知的眼神,真真切切地落在喻惊浅的眼中,后者头疼地揉了揉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