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二高玉昊收起竹节锏,叫地上的三个人站了起来,两个书生将白头翁护在中间,高玉昊探身打量着这位白头翁,又伸手扥了扥老头的白胡子,懵懂的问道:“所以,我师父他人呢?”
几个人将白头翁和两位书生团团围住,无论怎么质问,白头翁始终是一言不发,孟笑离不耐烦的将白头翁身边的两个书生拉开,气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开。”两书生被甩到一边,被左右护法宁愿和乌羽点了穴道,看管了起来。
孟笑离伸手揪住白头翁的领子,奇道:“感受不到你的内力,你不会武功?”
吴玉虬弯身拉过老者的手腕,那白头翁不知所谓,吓的连忙求道:“我确实不会武功,我乃读书人,没学过武功。你们不要伤我,我,我也是个傀儡,身不由己,做不得主啊。”声音全不似在阁楼里传出来那般雄厚。
“但你如何又有这庞然的内力?”吴玉虬放开老者的脉门,厉声质问道。
孟笑离转头看向吴玉虬,疑道:“他内功已上了八层?”
那白头翁抱着脑袋哭求道:“内功是别人转输给我的,我根本不知该怎么用,只有在模仿姬水石声音的时候,才调用的出来,这是唯一的作用了,当然,也是别人教的。”
老五申玉荇将镔铁敲山棒竖在身后,声音润泽,平声静气问道:“你口口声声说受人胁迫,那人到底是谁啊?”
那老头不肯回答,左右看了看,心下着急,送入京城的求救信已有多时,厂公说是带人前来营救始终没见到动静,再晚一步,估计自己就要没命了。
正僵持间,李玉让处理好了戏楼的那帮人,叫老三赵玉常和老八单玉飞带队押回了风云馆,李玉让带着老九邱玉哲和小十一姜玉钦赶了过来。
见到眼前场景,李玉让急问吴玉虬道:“怎么回事?”
吴玉虬叹声道:“在阁楼里的确实不是师父,而是这老人冒名顶替,师父下落不明。”
李玉让看向白头翁,难以置信道:“这么说,我师父闭关五六年,你便顶替了五六年?那我师父是生是死?人在何处?你最好如实告诉我。”
那白头翁眼珠乱滚,故弄玄虚,忽然又挺起肥胖的腰杆,傲气道:“老头子我什么都知道,你们想我回答,就好生伺候我。”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窜了出去,老七谭玉宁将水柳剑送入剑鞘,一听白头翁如此说话,火冒三丈,大骂一声:“去你娘的吧!”上去就是一拳,将白头翁鼻骨打断,鲜血顺着白头翁的鼻沟流了下来,白头翁捂着鼻子看向谭玉宁,谭玉宁仍不解气,挥拳边打边骂道:“伺候啊?要伺候?老子好生伺候伺候你。”
老九邱玉哲和小十一姜玉钦急忙拉劝,白头翁手臂挡脸,又哭又骂:“都是读书人,你们怎么如此野蛮?简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我可太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了,我的好徒儿们,不孝啊!大逆不道啊!”
本来姜玉钦还在对着谭玉宁好言相劝,柔声细语:“七师哥,算了算了,老头子有为难处,我们要以理服人,慢慢细说。”突听白头翁如此谩骂,姜玉钦忽然转脸,变脸比翻书还快,对着白头翁返身就是一脚:“无耻狂徒。”
白头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哎呦”个没完。
小十一姜玉钦撸胳膊挽袖子,对大师兄李玉让气道:“大师兄,这我可忍不了,这不是侮辱人嘛!”
李玉让执着扇子看了半日热闹,听完姜玉钦的话,合扇压住姜玉钦手臂,劝道:“这个人对我们还有大用,你们也下手轻点。”姜玉钦立时将挽起的袖子又放下,转脸又笑对白头翁,伸手将白头翁搀扶起来,口中不停道:“失礼了失礼了。”
李玉让对众师弟命道:“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把人带回风云馆,与盟主商量一下对策。”李玉让看向一旁的孟笑离,孟笑离转头望了望围观而来的百姓,尽皆嘀咕着风云馆书生秀才当街打人,实在罕见。
孟笑离焦虑道:“厂公马上就来了,他不是一个讲理的人,所以我们最好尽快推翻旧权,你们必须站出来一人掌控风云馆,早早定下大局。”
众师兄弟一齐看向李玉让,邱老九道:“那必然是大师兄啊,本来大师兄也是风云馆的继承人。”
李玉让垂头蹙眉,面露为难,少顷,复又抬头道:“好吧,为了不耽搁时间,误了大事,我暂时替师父监管风云馆,等大局已定,我们再讨论继承人的问题。”说罢,李玉让对众师兄弟命道:“将这三个人押回风云馆,细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