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妹妹绫罗左脸肿胀不成人形,姐姐锦绣忍受不得,从怀中抽出短剑,反身刺向站立的孟笑离,孟笑离背手一让,轻松避过,随即飞起一脚踹向锦绣侧腰,锦绣飞撞身后的木柱,重摔在地,肾脏碎裂,吐出一滩血,便有其余射月神教弟子围上前察看。
绫罗见状再次爬起身,向孟笑离面门挥洒毒粉,孟笑离立即抬袖一扫,绫罗未看清变化,又未及续招,早有一脚当胸踹来,绫罗应声飞离,向后重摔,尾骨断裂在地上滑行数米,被同门弟子拦住。
众射月神教弟子纷纷持起武器欲杀向孟笑离,突听上首的蒙萼命道:“住手!”
射月神教众弟子不敢上前,都愤愤的望着泰然自立的孟笑离。
蒙萼徐徐起身,看向殿内的孟笑离,平声道:“孟教主有何交换,不妨一说。”
孟笑离展露笑容,呵呵一笑,对蒙萼道:“先见了我左护法再说。”
蒙萼便一扬手,高声命道:“请孟教主移步竹屋。”
射月神教站出来两名女弟子拱手请道:“孟教主这边请。”
孟笑离便即转身带着右护法乌羽,军师纪红鸾,及十余名红衣教幸存弟子,一同出了大殿。
转至后边一处独院,鲜花盛开,大门紧锁,射月神教弟子将院门打开,伸手请孟笑离进院,孟笑离当先迈步,警惕的靠近屋门,轻推房门,房门“吱呀”一声响。
孟笑离迈步进屋,映入眼帘的是屋内简单的摆设,再向里面看,圆桌旁正呆坐着一个俏丽的女人,满脸愁容一身苗衣,虽寡淡素面,却品貌惊艳,孟笑离缓步上前,认出了那从前总是一身男装的左护法宁愿,做男人时已是迷倒众生,做回女人竟也如此旷世绝貌。
宁愿久不出屋,见不得光,房门大开,阳光放肆闯进来,不由得使宁愿抬起手臂遮住了双眼,缓了缓神,宁愿睁开眼努力的看向屋内站进来的人。
看到那身红衣,和那副血甲,宁愿瞬间泪崩,再向上看到孟笑离的脸,这个使宁愿日盼夜盼,念念不忘的人,从打入狱遭遇各种迫害,再到流放云南,长途跋涉,宁愿受尽苦难始终将孟笑离放在心中当做信仰,为了这个信仰,宁愿咬紧牙关坚持至今。
宁愿独坐竹屋,整日望着空荡荡的墙壁和屋门,坚信着总有一天孟笑离会推开这门,来接她回去,复辟红衣教,重归旧好。
没想到无数个日夜默许的愿望,突然实现,如此的如梦似幻,宁愿来不及验证真假,见到靠近过来的孟笑离,双腿却动弹不得,宁愿展开双臂,环抱住孟笑离的腰身,倚靠在孟笑离的腹前,仔细体会这久违的气息。
孟笑离心生愧意,眼眶泛红,这么久的时间,自己在那养蓄山上浓情蜜意,不知宁愿经历了多少苦难,又是怎么独自捱过来的。
孟笑离抬手轻柔的抚摸宁愿的头发,安抚着默默泣泪的宁愿,二人一句话未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身后其余红衣教弟子也跟着默默抹泪。
大家哭了一阵,孟笑离慢慢蹲下身,捧住宁愿的脸,为宁愿拭泪,然后柔声道:“让你受苦了,今日,我就是来接你回去的。”宁愿听后,双眼紧闭,又落下两行热泪。
孟笑离为其擦过泪水,然后起身对乌羽和纪红鸾道:“你们扶好左护法,我们先回大殿。”
孟笑离带着一行人回到大殿,殿内早已为众人备好客座,纪红鸾等人在座位坐下。
孟笑离则直奔上首,在教主蒙萼的身边同样席地而坐,孟笑离弓起右腿,将右臂搭在膝上,盯向目不转睛注视自己的蒙萼,沉声道:“看在你救我左护法有功,我们之间暂且了却恩怨,不过,左护法虽值得,射月神教却不值得,想保下整个射月神教,你还需出两条人命给我。”
蒙萼听后,深吸一口气,将蛇眼一闭,哑着嗓音道:“孟教主请说。”
孟笑离转脸望向下方受伤不轻的孪生姐妹——锦绣和绫罗,笑了一笑,对蒙萼道:“这两个人的命交给我。”
蒙萼始终闭着蛇眼,沉寂了一阵,忽然蛇眼一睁,凝出内力于右掌,向身旁的孟笑离迅猛拍出。
阴火掌裹挟一团黑气,猛然袭来,孟笑离反应极快,旋腿一踢,撞开阴火掌,紧跟着一个旋身,一手拿住蒙萼手臂,另一只手的金鳞血甲早已扣在了蒙萼的颈上,蒙萼身后的五位护法方才起身,眼看已来不及,只见孟笑离侧头怒视,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五位护法顿时不敢妄动,皆惶惶然定在原地。